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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炮哥,你太逗了!”谢明轩在一旁听完,咧着大嘴哈哈笑着,他见到梅姐和陈阳同时看向自己,眼珠来回转悠了一下。
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梅姐,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陈阳,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大炮身上,伸手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高老板,咱们先不说别的,就说这好事,你是不是对它有什么误解啊?”
谢明轩顿了顿,看着梅姐迷惑的神情,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想,这东西如果真像陈老弟说的那样稀有,那它还能是普通的东西吗?还能随便就拿出来拍卖吗?”
梅姐似乎有些不服气,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谢明轩抬手制止了。谢明轩接着说道:“高老板,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想想,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算想拍卖,那相关部门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过审吗?”
“为嘛不能过审?”梅姐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猛地一拍桌子,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这东西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人家自己家里存着,不想捐给国家,我呢,我也是通过正规手续征集到的,怎么就不能拍卖了?现在不是都提倡什么古董自由吗?”
谢明轩看着有些激动的梅姐,连忙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不是,高老板,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能拍卖这件东西,而是说......”谢明轩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根据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文物保护条例......”
谢明轩作为古董工作者,开始给高敏和大炮科普起文物相关的法律法规,足足说了半个小时。陈阳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谢明轩的讲解。
谢明轩在这方面确实专业,很多法条和案例,陈阳以前听都没听过,更别提理解了。尤其是关于民间收藏和博物馆馆藏之间界定的问题,如何避免在征集文物时触犯法律红线,以及在与藏家沟通时,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措辞和方式,才能避免类似梅姐这样的情况发生,谢明轩都讲解得十分透彻。
陈阳一边听,一边反思自己之前的做法,不由得暗自庆幸,经过谢明轩这么一番讲解,陈阳感觉自己对文物相关的法律法规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很多以前模模糊糊的概念,现在也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是这样呀!”梅姐听完谢明轩的解释,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一只手托着下巴,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嘴里嘟囔着,“我还以为开间拍卖行,就可以正大光明什么物件都卖了呢,合法经营,童叟无欺,谁想到还有这么多说道!”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的茶杯都震得跳了几下,“那我这还不如干地下拍卖呢!”
梅姐眼睛一瞪,语气夸张地说道:“最起码地下拍卖,只要不得罪人、没人举报,管你什么国宝文物、古董珍宝、家传宝贝还是地里挖出来的,只要有人要,怎么说都能换成钱,那才叫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一边说着,一边握起拳头,轻轻砸了一下桌面,“现在倒好,我辛辛苦苦弄个正规拍卖行,结果这也不能卖那也不能卖,限制这么多,那我还怎么玩?”
陈阳在旁边听完,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梅姐,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你想想,人间正道是沧桑么!咱们得遵纪守法,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梅姐一听,没好气地白了陈阳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收了人家这么多物件,就希望拍卖会上能捞条大鱼,现在好不容易大鱼捞到了,你告诉我这是保护动物,不能卖,我怎么办?那些卖家不得把我吃了?”
说完话,梅姐故作生气地伸手推了陈阳肩膀一下,嘴里嘟囔着:“还不是怪你和宋青云,人家汉海和加德都已经为拍卖会征集了那么多好东西,你们两个可倒好,一点都不着急!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现在怎么办?”
陈阳笑着看看梅姐,微微摇摇头,将自己跟宋青云商议好的计划娓娓道来。他告诉梅姐,宋青云此刻正在三省地区奔走,为拍卖会四处搜罗珍品。
等到宋青云完成这趟行程,便会将从三省古董商那里征集到的藏品一并运往京城,再加上之前聂老那些尚未拍卖的珍贵物件,应该足够撑起这场拍卖会的场面了。
“哦,这么说你们原来早就有计划了?”梅姐说着,杏眼圆睁,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把陈阳射穿,“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啊?是不是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你们办不成的事儿,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难题啊?”
她说到激动处,还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几跳,“那还要我们女人干什么?还结婚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们女人都是吃干饭的?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们女人就只会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就只配做你们男人背后的黄脸婆,成天围着锅台转悠啊?”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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