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哎呦喂,我的陈大老板,您可真是会吊人胃口!”高梅在一旁看着陈阳这番做派,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没问题,您刚才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还整出这么一出‘深沉思考’的戏码,害得我们还以为这物件你看出什么来了呢!” 陈阳听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想一个问题...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言处和高梅,最后落在那只八方扁壶上,“我在想,像加德那样的大拍卖行,怎么会把这么一件宝贝给放出来呢?这可是雍正官窑啊!以顾明的眼力,不应该看走眼啊!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听到陈阳这么说,言处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陈老板,你也太看得起加德那帮人了吧?” “那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自以为是。”言处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显然是因为加德没有留下自己的物件,心里极为不平衡,“他们呀,就是没见过世面!我敢打赌,他们肯定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的瓶子,所以就一口咬定这是臆想品,真是笑死人了!” 听到这里,陈阳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明会将这件宝贝给漏掉了。 陈阳思绪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瞬间明白了顾明为何会将这件宝物遗漏。陈阳不禁感叹,顾明说的没错,现在就算翻遍国内三大博物馆的馆藏记录,确实找不到与之相似的藏品。可是,陈阳的心中却清楚地知道,在海峡对岸的弯弯,他们的博物馆里却珍藏着类似的器物。 想必顾明和加德的那些专家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对于文物界的信息掌握还不够全面。毕竟,隔着一片海峡,信息交流存在着很大的障碍。陈阳回忆起,即便是到了后世,佳士得拍卖行在拍卖这件八方扁壶时,也是费尽周折,最终与弯弯那边的博物馆进行了比对,才最终确定了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雍正年间官窑珍品。 “陈阳,你......”高梅微微嘬了一下牙花子,欲言又止。她秀眉微蹙,目光在陈阳和那只八方扁壶之间来回游移。说实在的,她并非不相信陈阳的眼力,只是这万一要是看走了眼,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这青花颜色,我看着怎么感觉……”她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雍正青花,似乎和眼前这只有些许微妙的差异。 “这跟我以前看过的雍正时期青花发色,好像不太一样啊?”高梅斟酌着语句,尽量委婉地提醒着陈阳,又不能引起言处的不满,高梅只能委婉的提醒了一下陈阳 陈阳听出了高梅话语中的迟疑,他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因为这是雍正仿永乐!” 雍正朝仿明永乐宣德时的瓷器比较多,讲究修胎,不见接口。胎釉细致洁白,瓷化程度好,胎体厚薄匀称,釉汁滋润。在青花方面,继承康熙白釉,白中闪青,部分仿明代的苏泥勃青,但不是用进口料,而是用人工点染,使之晕散。胎体略薄,且厚薄均匀;胎质洁白莹润,胎釉结合良好,釉汁滋润。 陈阳指着八方扁壶的一面,继续说道:“你们看这边,画的是两只鸭子,这可不是普通的鸭子,这叫‘二甲传胪’! 因为一只鸭子里有一个甲字,两只鸭子就是‘二甲’,寓意着高中状元,前途无量啊! 另一面呢,画的是鹌鹑和菊花,这叫‘岁岁安居’。 鹌鹑和菊花放在一起,就是‘安居’的意思,稻穗的‘穗’和‘岁’同音,合起来就是‘岁岁平安’,多吉利啊!” 陈阳顿了顿,拿起八方扁壶,轻轻转动,展示给高梅和言处看:“雍正朝瓷器制品如此器大的尺寸不为多见,如此呈八方的器形更为珍罕。八方扁壸哪怕在明朝瓷器中没有,应为清朝所创的新品种。” “此类造型的瓷器制作工艺较圆形器复杂,不能直接拉坯而成。明王世懋着《窥天外乘》记:盖窑器圆者,碹之立就,倏忽若神。独方物即至小,亦须手捻而成,最难完整,供御大率十不能一二,余皆置之无用。” “啥意思?”高梅根本就没听懂,直接开口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