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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当初担任江城文物研究院长的职位时,就借着职务之便,偷偷摸摸地从隔壁城市的博物馆借来一件珍贵的瓷器,对外宣称是他自己发现的文物,准备进行研究后再上报。后来,他一声不吭地把东西还了回去,而隔壁博物馆的负责人也和他一样,选择了隐瞒不报,最终导致这件文物不翼而飞。
想到这里,陈阳不禁冷笑一声,上次他把那块汝窑碎片给关金川的时候,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急着去换这件花熏。现在看来,他分明是想把这花熏高价卖给自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阳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没有马上揭穿关金川的把戏,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关金川坐下。
关金川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陈阳的眼睛。陈阳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递给关金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关大院长,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真当我是冤大头不成?”
关金川接过烟,双手颤抖着半天没点着。陈阳见状,自顾自地点燃了自己的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当初你见我捡漏了一套宋版书籍,就费尽心思地给我设套,想让我把这套珍贵的书籍捐献出去,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把自己的工作给弄丢了。怎么,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在我身上再捞一笔?”
陈阳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关大院长,你要明白,我给你的东西,那是我给你的;但你从我这偷走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关金川,一字一句地问道:“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关金川被陈阳这番话吓得冷汗直冒,他明白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道:“陈老板,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打您的主意!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之前帮您淘换了不少好物件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把这件花熏收了吧,就当是拉兄弟一把!我感激不尽!”
陈阳吐出一口烟圈,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与关金川的过往,试图在记忆的迷宫中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旁边的宋青云则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那只汝窑花熏,从造型到釉色,仔细品鉴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这件花熏的做工确实精妙,处处透着难得一见的精致,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宋青云心中暗自赞叹,这关金川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鉴宝的眼光确实毒辣,总能淘到些好东西。只可惜,他空有一双慧眼,却偏偏喜欢走歪门邪道,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片刻之后,陈阳弹了弹烟灰,抬头看了一眼关金川,有些不解的问道,“关大院长,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用汝窑碎片换一件这物件呢?你直接把汝窑碎片卖了不就行了么?”
关金川苦笑着摇了摇头:“陈老板,您说笑了,我要是能直接把那碎片卖了,我还至于这样吗?”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您是行家,您说说,谁没事要一小片汝窑碎片呀?那玩意儿,我卖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了,我又舍不得。您说,我这是不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听关金川这么一说,陈阳也陷入了沉思。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关金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毕竟不是后世,现在这些藏家,谁会没事买一片汝窑碎片呢?他们都削尖了脑袋等着捡漏汝窑整器呢!就算有人想要,人家也不会出多高的价格,毕竟只是一片碎瓷片而已。
想到这里,陈阳又抬起头,看着关金川,心中还是疑惑:“那你也可以将这花熏转手卖了呀?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宣德官窑,而且出处可寻,你应该很容易出手,价格也不低呀?”
听到陈阳这么问,关金川抬起头看了看陈阳,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和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嗫嚅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别人给的价格,确实低了点。”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陈阳皱了皱眉,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他有些不明白关金川的意思,这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关金川感受到陈阳语气中的疑惑,脸上浮现出更加尴尬的神色,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钟,他才鼓起勇气,低声说道:“陈老板,我觉得,我觉得别人给的价格低......?”
“低?这物价价格怎么可能低呢?什么意思?”陈阳更加疑惑了,他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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