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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百万人而成自己的道，前辈就不觉得惭愧吗？”

    剑云望着白起质问道，他的语气之中带有一丝丝的诱导。

    在不知不觉之中，剑云已经施展起了心魔秘术。

    他要打开白起的心魔之门，释放他心中的恶魔。

    “惭愧？我确实很惭愧？那些人本不该死，只是因为我天下间无数的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说的确实没错。”白起脸上有着一丝回忆。

    那些刀兵的岁月、无数人葬身在他的大军之下，他率领的铁蹄踏过六国，脚下皆是鲜血布满。

    剑云眼见白起陷入回忆，不禁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勾起心中的魔，才能释放你心中的恶。

    只是过了一会，剑云见白起依旧沉浸在回忆之中，不禁脸色一变。

    “难道前辈不后悔吗？那些因你而亡的冤魂，他们本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是你终结了他们的生命，剥夺了他们的存在。”剑云脸色有些难堪，一般拥有此等杀意的人，是极难控制自己的心中的魔的。

    或许一普通人说起他们不会觉得什么，但自己可是圣境。

    圣境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剑云虽然不是十分精通心魔秘术，但作为剑宗宗主，对于此等秘术他也是有所涉及，并且以他圣境的修为施展，绝对是一种可怕的杀招，但此刻白起的表现，让剑云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同。

    不过他又说不上来。

    总觉得十分的奇怪。

    “后悔过吧！”白起想着曾经的自己。

    怎么可能没后悔过，那毕竟是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生命，就算他是杀神、就算他铁石心肠，也总该有软化的时候。

    “……”

    剑云皱眉，他一时有些接不上来话了。

    “我后悔过，可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做。”白起冷漠的声音响起，眼神之中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意。

    此等杀意不同于血海所蕴含的杀意。

    它凝结、它震慑着人的灵魂。

    如同一根根的冰锥。

    狠狠的刺在剑云的神魂之上。

    剑云的意识闪过一丝的恍惚。

    “醒来！”幸好边上的震云子见剑云神色不对，如若要迷失一般，顿时一声大喝，让剑云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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