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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忘记了，该怎么去笑。

    是景昭昭，那个，似乎没有任何烦忧的小姑娘，她总是费尽心思逗他笑，他才慢慢重新学会了该怎么去笑。

    她也，变成了，他最奢望的温暖。

    他曾发誓，会一生守护她，直到，他十岁那年，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竟然，是将他推入绝望深渊的罪魁祸首的林念念的女儿！喜欢，与恨意纠葛，有无数次，他都想要将景昭昭千刀万剐，可曾经的温暖，也镌刻在他的心底，他总是，一次次克制不住心软。

    这一次，他强迫自己别再手软，他把她带到东都，这里，远离了陆淮左、陆言深等人的视线，她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终于，如他所愿，她在他的手中，生不如死，可他发现，最痛不欲生的人，是他萧牧野。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看到她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心里会那么疼那么疼，纵然依旧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一句原谅，最起码，他不会，将这个单纯得仿佛不曾沾染过尘埃的姑娘，折磨得遍体鳞伤。

    萧牧野知道，他现在，肯定特别特别招人嫌，他不应该开口说话的，但他真的是太怕景昭昭会死了，他还是声音颤抖着开口，“陆大哥，昭昭她怎么样了？”

    “陆大哥，你医术那么好，你一定会救她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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