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命运之错(2)-《南江十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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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之露娜lulu:“你怎么在玩手机?(问号)”

    苏七七你欠我的一块钱什么时候还:“(鬼脸)”

    flowerdance:“睡觉去了。”

    花之露娜lulu:“安。(可爱)”

    绿竹悠然:“安。(可爱)”

    吃完火锅,路子灏回学校了。

    苏起回到酒店,一身的火锅味,她洗了头洗了澡,擦干后懒得穿厚厚的浴袍,干脆光溜溜钻进被窝。

    大床蓬松柔软,她舒服地滚一圈,摆了个大字,在被里伸展划拉手脚,肌肤摩擦被单的触觉很惬意,她又滚一圈,趴着摆了个大字,在床上瞎蹭蹭。她嗅一嗅,满床都是水砸身上的气息,蓬勃的,带着少年的荷尔蒙味道。

    她想起他吻的气息,他身体炙热的温度,她忍不住又打了个滚,滚到枕边,见床头放着个绿色的小牌子。上头写着:

    “保护地球,节约用水。如您无需换洗床单,请打勾。”

    某人拿铅笔画了个潇洒的勾勾。

    苏起看着那勾勾,心情愉悦,横想竖想都觉得水砸好,又是一滚,窝在满是他气息的被子里瞎蹭。

    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去的,梁水似乎很晚才回,她隐约听到房门滴一声轻轻推开,他很轻缓地关上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黑暗中,他凑到她唇边吻了她一下。随后人离开,浴室里传来很小的水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掀开被子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她。她蜷在一角,睡得迷迷瞪瞪,身板被他翻过去,他人就覆了上来。

    苏起只觉热得厉害,被他吻得半梦半醒,蹭得渐渐难耐起来,她抱住他,有些焦灼地嘤咛着,想彻底接纳,但他依是没有突破底线,只是闷哼一声,低下头贴在她耳边沉沉喘气。

    苏起缠住他,忽说:“水砸,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来看我呗。”她咬咬嘴唇,说悄悄话:“过生日就成年了。”

    梁水面颊潮红,眼眸清润,忽噗嗤低笑了声,说:“好。”

    她满足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搂着她,道:“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哼。”她不高兴地皱眉,踢了他一脚,要翻转身子拿背对他,架不住他力气大,掰过去又是一通亲吻。

    两人缠闹到夜里不知几点睡,第二天一早醒来,苏起蹭着床单上几处湿腻,脸红到了耳朵根。

    当天上午,梁水飞回了省城,苏起回了学校。

    不到一星期,苏起就找了两份家教,教两个高三生的数学和英语,一周四节课,一节课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能挣八百。

    她计划好了,第一个月给水砸买双鞋,第三个月给他买个3。想到这儿,苏起猜测,水砸下次来可能就会给她买3了,估计又是一对情侣款。那她给他买4好了。

    哎,谁知道随身听的更新换代会如此之快?曾经的walkn和cd机早被市场淘汰。才短短几年,现在连磁带都见不着了。估计光盘退出历史舞台也是迟早的事。毕竟,现在u盘和移动硬盘成了大趋势。

    旧时代的印记,如同秋风扫落叶啊。

    几阵秋风一吹,黄叶漫天翻飞。

    十一月末,李枫然来北京了。他过来参加一场明星汇演。他在维也纳的亮相很成功,加之是何堪庭的弟子,国内媒体对他报道诸多。

    这次演出,海报上“李枫然”名字的前缀加上了“国际新生代钢琴家”的称号。

    演出开始前,苏起和路子灏跑去后台看李枫然,推门进休息室,李枫然立在窗边,正在扣西装扣子。

    “风风!”

    目光对上,他温和一笑:“七七。”

    三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成熟了些,人也更沉静了。

    路子灏很激动,过去和他拥抱,拍了拍他的肩。

    李枫然松开他了,朝苏起张开手臂;苏起大方上去抱抱他,说:“加油!”

    李枫然微笑,几不可察地拿下巴靠了靠她的发。

    路子灏笑:“加什么油?李凡见过大场面的,今天这种表演小菜一碟。”

    李枫然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口,两只袖子还没好,松散着。

    苏起自然地走上去,拉他的手臂,把袖子扯过来给他扣扣子:“你都出名了怎么没有助理啊?那只手!”李枫然乖乖把另一只手递给她,“真是,我看明星穿衣服都是别人帮忙的。”

    李枫然不说话,默默看着她念叨。几个月不见,她似褪去了高中时的婴儿肥,人出落得愈发清丽了。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工作人员进来说要开场了,她正巧扣好了,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

    今晚的明星演奏会汇聚了国内顶尖的七位钢琴家,李枫然是年纪最轻的,也是唯一一个未成年。

    苏起虽也喜欢钢琴,但听着其他钢琴家的古典曲目,怎么都觉得有些冗长,直到李枫然出场,她才来了兴致。

    舞台上的他一身西装,身姿挺拔,依是那沉默冷静的模样,并不像其他钢琴家那样爱笑,只是认真鞠一躬,起身时似乎看了眼苏起的方向,然后坐到三角钢琴边开始演奏。

    苏起和路子灏听得津津有味,待他这部分的五首钢琴曲联奏完毕,他起身鞠躬致谢,苏起和全场一起拍着双手,说:“你觉不觉得,他比在上海的时候更厉害了。”

    路子灏:“废话,那都几年前的事了。要没长进,他还是李凡吗?”

    演奏会结束后,苏起和路子灏跑去李枫然酒店房间玩,他房间有粉丝送的奶油蛋糕,苏起得到准许,毫不客气给自己舀了一大块。

    路子灏道:“你晚饭吃了那么多,居然还能吃。”

    苏起:“我在长身体好不好?”

    路子灏:“你都多大了还长身体?”

    苏起:“要你管!又不是你的蛋糕。”

    李枫然坐一旁看着他俩斗嘴。

    路子灏看她吃得开心,忍不住也舀了一块。

    苏起:“你别吃啊。”

    路子灏:“你管我,又不是你的。”

    路子灏吃到半路,看一眼浴室方向,这家酒店的浴室是实墙房间:“李凡,我借你地方洗个澡。”如今北方气候寒冷,去澡堂子回来路上头发能结冰。

    苏起:“那你快点,我也要洗。刚好这儿有吹风机。”

    苏起吃完蛋糕,等路子灏出来,跑进浴室洗了澡。她吹干头发,穿上原来的衣服,忙活大半个小时出来,路子灏不见了,只有李枫然一人坐在书桌前看琴谱。

    苏起扒拉着半干的头发,奇怪:“路造呢?”

    李枫然说:“他室友没带钥匙,他先回去了。”

    “他怎么这样啊,都不等我一下。”

    李枫然不做声,好几秒后,说:“你再待会儿吧,时间还早。”又加一句,“蛋糕也没吃完。”

    苏起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揪眉毛:“我吃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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