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审判(日+265+266)-《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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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不是这个!”她的母亲很严厉地反驳她,“问题是你明明不束胸也能赢!为什么要束!”

    “不束胸也能赢吗?”菲比疑惑反问,“那群下属说,胸部太大会一直晃动,影响拔枪的速度,不是吗?”

    “去死吧□□的狗男人们!”她的母亲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爆了粗口,她很严肃地和菲比解释,“有人告诉你□□太大会影响男人跑步的速度吗?”

    菲比回想了一下,她摸着下巴:“这倒没有。”

    丹尼尔应该发育了吧?他速跑的时候也没见卡裆。

    她母亲问:“那为什么胸部会影响把枪的速度?”

    “为什么不让工具去适应人类原本就有的器官,要器官去适应人类发明的工具?人类都可以为了性别发明出不同的内裤,为什么发明不出不同的枪呢?”

    菲比一顿,她看着突然怒发冲冠的母亲,微妙地顿了一下:“你冷静一点。”

    “但这束胸衣不穿,我父亲是不会满意的。”菲比语气平平地摊手,“他还没死,至少我明面上不能忤逆他,当然,更不用说你了。”

    她母亲迅速地萎靡了下去,眼泪汪汪地和菲比对望。

    隔了一会儿,她眼睛一亮:“我可以给你改改这个束胸衣,让你能穿,但不挤压。”

    “你穿上试试?”她母亲改完之后紧张地递给她,“还勒吗?”

    菲比接过这件看起来改动不大的胸衣,顿了一下,然后穿上:“不勒了。”

    她之前穿上连喘气都会被憋,但现在她有一个喘气的空隙了。

    看着她的母亲熬夜在她旁边修改缝补胸衣,菲比的感觉……非常奇妙。

    她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胸部发育不了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实在是无足轻重,而她看似温和又柔弱的母亲会为这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发这么大火,然后又想尽办法给她修改衣服,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能喘气的空隙。

    以她这个弱者的力量,只能在辛奇马尼家给她这么一点空隙了。

    她母亲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菲比望着她,很想告诉对方,在辛奇马尼家,弱者为这点空隙挣扎是毫无意义的,但是望着她的母亲又开始跪地祈祷的样子,她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她母亲跪在她的床头,虔诚地祈祷:“希望我和我的孩子都能自由地长大和死去。”

    在她母亲祈祷完毕离去后,菲比望着天窗外的月亮,想,自由是什么?

    菲比伸出手摸了一下枕头下那件宽松了一些,让她可以继续正常发育的胸衣,她抚摸着上面细密的针脚,心想——这就是自由吗?

    多么脆弱的自由。

    很快,继承人历练要到来了,在所有孩子得到了明天的历练内容之后,都蹲在原地嚎啕大哭,唯一能保持仪态和父亲告别之后离开的,只有她和丹尼尔。

    但她看到了丹尼尔开门的手旋转了两次,他的手抖得很厉害,苹果绿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和阴霾——那个要顶苹果的仆人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是他最忠心的佣人和玩伴之一。

    最后是她伸手帮丹尼尔把门旋开的。

    在离开的时候,她还能听到她身后父亲的抱怨声:“这一批孩子太娇气了,应该早点断除他们的亲密关系的。”

    “他们未来可是随时都会被背叛的,如果连向自己亲近之人举枪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继承辛奇马尼家。”

    旁边的下属赞叹:“对,当年您发现妻子背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杀死了她,可以说非常雷厉风行了。”

    “我的继承人也该有这样的风度才行。”她父亲懒洋洋地回,语带遗憾,“丹尼尔这孩子看着心冷,但其实很承情,这点不如菲比,当年我杀了他母亲之后,和我闹崩了好一阵子。”

    “希望这次的他不要再让我失望,能像菲比一样,在明天拿出拔枪对准自己母亲的勇气。”

    走在前面的丹尼尔背影顿了一下,菲比清晰地看到他的拳头攥紧了,然后离开了。

    菲比转头冷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这次也开了两次门才打开,不是因为手抖,而是因为手心有汗——为什么有汗菲比也想不清楚,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容易手出汗的人,不然握不住枪。

    但为什么呢?

    “你回来了。”她的母亲打开门,小心又担忧地询问,“你脸色好难看,继承人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菲比望着她的眼睛,那种手心出汗的感觉又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内容都告诉了她。

    但出于菲比意料的是,她的母亲对此非常平静,她说:“你有争夺继承人的自由和能力,如果要对我开枪,那就对我开枪吧。”

    “无论是什么方面,你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你不会打偏的。”

    菲比坐在床边,她这个时候手才开始颤抖起来:“如果我打偏了呢?”

    “那我可能就死了。”她母亲声音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月下无风的湖泊,她说到这里,居然还端庄婉约地笑了笑,“但死在你的手里,总比死在辛奇马尼家其他人的手里要好吧?”

    “你会看到我的灵魂变成小鸟,从这里飞走。”

    “妈妈。”菲比冷漠地打断对方的话,“我不相信童话故事。”

    她的母亲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那晚祈祷的时候,她的母亲一如既往地祈祷那些内容,她非常罕见地没有站着,而是和坐起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亮,闭上眼,第一次货真价实地在心里祈祷:

    “神啊……希望你保佑我明天不要打偏。”

    “当然你不保佑也没关系。”菲比睁开了眼睛,她望着她母亲闭着眼还在祈祷的脸,目光凌冽,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不会打偏的。”

    次日。

    在所有人都开出第一枪之后,整个场子上一片混乱,菲比的母亲疑似中弹的半蹲了下来,她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打中了苹果,为什么她会倒下?

    很快,有人上来通报:“有其他孩子的子弹飞过来了,越过我们竖立的屏障,擦到了夫人的手臂。”

    “要暂停一下吗?”他的父亲状似温和地询问她,“我让她换个姿势继续顶苹果。”

    她表情冷酷无比,胸膛却在那件胸衣里剧烈地起伏着——她此刻感谢这点空隙,让她得以在这种情形下正常呼吸,不然她一定会缺氧憋死的。

    “暂……”她刚要放下枪开口,就透过瞄准镜看到了她母亲的口型。

    她的母亲半跪在地上,是一个祈祷的姿势,头上被放了苹果,她望着她,眼睛里虽然有眼泪,但神情中一点畏惧也没有,说——【开枪吧。】

    【你会赢的,你能赢的,你是天才。】

    【你不会打偏的。】

    “不暂停。”菲比冷静地说,“把妈妈稳定在原地,继续换苹果吧,很快就结束了。”

    她扣下扳机。

    ——一如她之前的成绩,十枪,她一枪也没有打偏。

    她的父亲用惊叹的眼神望着她,就像是望着一个成形的领导者,喟叹着说道:“你完美得就像个男孩儿,菲比。”

    “这不算是夸奖,父亲。”菲比表情冷淡地放下枪,她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环视一圈,“我可比你所谓的那些其他男孩儿要优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