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对你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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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挪了半天挪上车,宁邂航摇下车窗看陆骁河:“陆骁河,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陆骁河没赏他一个眼神,气得宁邂航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又是一番锥心刺骨的疼,他踩下油门,率领长长的车队渐渐消失在青岑山弯道。

    打完架,满入梦自然一心想回家,陆骁河抬了抬下巴,眼神点她,对丁凯泽说了句:“把她叫过来。”

    贺秉翰哟了声,眼含深意,胳膊肘撞了一下陆骁河:“这就看上了?”

    陆骁河低头笑,语气却森冷:“贺秉翰,你老爷子这几天可到处找你呢。”

    贺秉翰惹了无数风流债,离家出走好几天,贺老爷子险些把永浙翻个地朝天也没找到人,还不是因为陆大少爷手眼通天,把人藏的严实。

    这会儿跟他没大没小了,那可不行。

    贺秉翰吃了黄连般的难受,

    赶紧闭了嘴。

    满入梦跟着丁凯泽过来,少女的斗笠依旧遮得严严实实的,陆骁河略微歪头看,满入梦立刻把头低下去。

    他说:“想要多少保护费?”

    “嗯?”因为惊讶,满入梦险些抬起头看他。

    陆骁河让人拿卡,递了过去:“你解决这些人,我给你报酬,拿着,给你的。”

    “我不要。”

    少女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不同于陆骁河的寡淡冷清,是平静温和的,像清泉一般干净澄澈。

    陆骁河也不勉强,身体更加放松的靠在车上,看了眼她,低着声问:“叫什么名字?”

    问名字干嘛?

    满入梦不答,有些木然的站在他面前动也不动。她心里清楚,这个人可比刚才所有人加起来都难对付。

    她今天已经惹了很多麻烦了,不能再多添一桩,忍一忍回家就好了。

    “住在这附近?”他又问。

    满入梦照旧不答话。

    陆骁河似乎失去了耐心:“知道满耕生吗?”

    这是她爷爷。

    他为什么会问起爷爷?

    找麻烦?仇家?

    满入梦缓缓摇头,轻声:“不认识。”

    “嗯。”

    陆骁河嗓音低得让人紧张,一个嗯字,也不知她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山上三只鸭子嘎嘎叫唤,似乎在呼唤她赶紧回去,又似乎在替她担忧。

    陆骁河终于站直了身体,拉开车门上车:“回去吧。”

    满入梦转身走了几步,陆骁河又叫住她,满入梦的心一时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事吗?”

    他撑着手臂打量她,看出了这小丫头有几分紧张,缓垂了眼,嗓音依旧低:“路上小心。”

    她嗯了声,目送车队离开,然后长长叹出了一口气,没猜错的话,刚才这个人应该比她更能打,还知道她爷爷的名字,到底是谁?

    满腹疑问的赶着鸭子回了家,满老爷子已经做了满桌子菜等着她,桌上一坛烧酒,两叠碗筷,老爷子见孙女回来,笑嘻嘻招呼她坐下。

    满耕生如今七十有二,因为习武练拳身子骨硬朗,面容慈祥,眼中清明,白花花的胡子随着说笑声颤颤而动,是个老顽童。

    老爷子平生最疼爱这个孙女,儿子去世的早,儿媳又改嫁,就爷孙俩相依为命。他这一生所学尽数授予她,今天更是得了个好消息,怎么能不高兴。

    满入梦一见酒,有些伤神:“爷爷,又喝酒啊?”

    “好事,必须得喝!”

    “什么好事?”

    满老爷子从桌上拿过来一封通知书递过去,满入梦眼中一亮:“考上了?”

    “所以啊,必须得喝!”

    满入梦连忙接过信封打开,是南庆大学美术系的通知书,这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美术殿堂啊,怎么能不欢喜,爱不释手的摸着通知书看了半天。

    满老爷子把她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感叹:“孙女大了,终究要离开爷爷了。”

    满入梦将通知书收好,又给爷爷盛了饭:“您说什么呢,我永远陪着您,永远不离开。”

    “瞎说!”满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不用担心,爷爷一个人在家里会过得很好,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去大城市人生地不熟。我在永浙有个世交好友,姓陆,他知道你考上南庆大学了,主动联系我,说是让你住在他们家,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放心,虽说是麻烦了一些,但是有个人看顾你,爷爷也放心。”

    满入梦扒了两口饭:“那…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这个你尽管放心,老陆那小子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么多年也是经常联系的,离开学还有两个月,你先去熟悉熟悉,尽管把那儿当自己家,真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你就搬出去自己住,行吗?”

    满入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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