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1①-《天下第二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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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名唐定,你们之中,谁是司无岫?”唐二公子目光凛然,满含敌意地看向司无岫和华绅两人。

    “我是。”司无岫镇定地上前一步。

    “你就是司无岫?”唐定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揪起司无岫的衣襟,“很好,杀了你,我要为我三弟报仇!”

    华绅连忙上前劝道:“唐二公子请冷静啊,令弟唐小公子并非司公子所杀,这一切都无他无关,请你一定要冷静,切莫冤枉无辜之人。”

    司无岫将他格开,看向唐定:“我与你打一场,若我赢了,今后二公子不可再追究此事。若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够爽快!”唐定咬牙一笑,“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可惜你是我的仇人,注定要死!”

    “你尽可以来试试。”司无岫对他道。

    华绅担心地问道:“可是你的伤……”

    “无妨。”司无岫缓缓摇了下头,“丧弟之痛,可以理解。若我这次不答应,以后更是永无宁日。”

    华绅见他坚持,只好退在一边,看着两人踏上演武台。

    唐定一上演武台就没有留手,一腔悲愤和伤痛全都化作无尽的杀意袭向司无岫,而司无岫也同样见招拆招,应对得十分仔细,出手干脆利落,不见任何心虚。

    唐定打着打着,就觉得这不太对劲。

    如果真的是杀了他亲弟的仇人,此人不可能还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浩然剑气,也不可能会露出这般坚定不移的表情。

    只是一瞬的犹豫,就让唐定落在了下风。

    哪怕司无岫身负重伤,内力虚弱,他也拼尽全力去化解这场仇恨,反而越挫越勇,越打越酣畅淋漓!

    反观唐定,因之前心中存疑,所以下手越发迟疑,本该挡下的一招,却手一滑就被剑气刺中了肩膀,顿时肩上开了一道口子。

    “你……你不像凶手。”唐定复杂地看了一眼司无岫,对方也打得快筋疲力尽,正气喘吁吁,可是眼神仍旧清亮。

    “承让了。”司无岫没有对自己的清白与否做过多的辩解,只对唐定拱了拱手。

    “等我查明真相后,会再来找你的。”唐定收起弯刀,准备离开别院。

    “唐二公子身上有伤,不如先在这里住一夜,稍后我就派人去请大夫过来替你包扎。”华绅热情地对他笑了笑。

    唐定看了看华绅,又看了看司无岫,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再叨扰一天!”

    华绅忙让下人带他进屋,又目送司无岫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将自己的心腹叫了过来,从袖中取出一只黑色的瓶子给他:“把这个掺在伤药里,敷在唐二的伤口上。”

    “公子,这是……?”心腹下属目光一怔,随后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这瓶毒药掩在袖中。

    华绅对他投以赞赏的一瞥,然后缓缓展开折扇,从容迈步而去。

    次日,唐定在别院休息一夜之后就离开,又过几日,传出他伤势染毒,在调查亲弟之死的半途命丧黄泉。

    这件事在月国东南之地引起了不小的震荡,流言四散而开,传得很快。都说唐二的死是因为查到了唐宁之死的相关线索,而唐宁正是因司无岫而死,且唐定受伤也是因为司无岫,这两人的死都与司无岫脱不开关系。

    天湘修院得知此事后,又因唐家堡的施压,当即发出诏令,让司无岫尽快回到修院,配合彻查此事。

    而就在司无岫启程不到一天,他遇到了第三波刺客的偷袭。

    “少主,我们二人撑不了多久,你尽快去找华公子,和他一块离开此地吧!”玉荷跟雷鹏挡在树林外,回头对司无岫道,“若是我们能脱身,到时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司无岫看了她一眼,目光莫名令玉荷有些心惊,但她不明白少主这样的眼神是从何而来,只能对他点了点头。

    司无岫对她道:“如果你们成功脱身,可到城南客栈来找我。”

    说完之后,司无岫转身放出一圈强劲剑气,将最前方的刺客扫荡开来,引着一部分刺客追着他的身影离开。

    玉荷本想拦下那部分刺客,奈何她实在是抽不出手来,虽然司无岫此举让她和雷鹏面对的压力变小,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只慢了一瞬,就已经无法追上司无岫的脚步。

    玉荷惊疑不定地对雷鹏道:“少主他,刚才是不是对我们有所误会?”

    雷鹏心思不如她那般细腻,却也对自家少主有所了解,也有这样的直觉:“少主是不是伤势复发,心情不好?”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玉荷咬着唇瓣想了想,恍然道,“他方才前往的方向,也不是华府别院,而是一路向西!”

    “少主跟华公子不是朋友吗?”雷鹏挠了挠头。

    “我不知道。”玉荷摇摇头,面色仍有不解,手中却一点都不含糊,将毒粉洒向前方的刺客,边战边寻找逃脱的空隙,“只能先想办法跟少主汇合了。”

    事情一波接一波,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玉荷只当司无岫是对人的防备之心太重,所以又一次任性地独自行动。

    另一边,司无岫摆脱追兵之后,走了一条与华府别院相反的道路,却还是意外地碰到了华绅。

    华绅像是刚从那条路经过,与司无岫碰了个正着,还笑了一下:“看来这回是我运气好,赶上了你被仇家追杀的关键时刻。快上马车吧,再晚一步,那些刺客又要追上来了!”

    司无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翻身上了马车。

    华绅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官道上,然后放下车帘,回头问司无岫:“接下来,你打算去什么地方,还是先回别院吗?”

    司无岫缓缓摇头。

    “那是送你去天湘修院?”华绅看了他一眼,“我听说天湘修院四处在寻你的下落,唐家堡那边也在找你,若是不解开你与唐家堡的误会,只怕矛盾扩大,你将腹背受敌。”

    “腹背受敌?”司无岫轻轻咀嚼着这个词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如今不是已经腹背受敌了吗?”

    华绅以为他是在说外面的那些刺客,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说来也是,你的命运怎么如此坎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你做朋友,若是没有做好被你卷入风波的准备,恐怕会很不习惯这种经常要逃命的日子。”

    司无岫淡淡道:“你现在不就正在风波之中了吗?”

    “哈,说来也是。”华绅合起折扇,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势,“你的伤可需要我效劳?”

    “不必,我自己可以处理。”司无岫阖眸道。

    “何必这么客气呢,都已经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得罪的人,我也都得罪了一遍,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区别?”华绅道。

    “区别可大,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就不一一说明了。”司无岫嘲讽地勾唇,不再说话,自己打坐运功,以内力止住血,再为自己敷上紫云散。

    华绅等了好半天,见他脸色稍微好一点了,才问:“方才你还没有跟我说,究竟想去什么地方。你总要给我一个准话吧,不然我只能让车夫在附近四处乱走,若是碰到那些刺客,这回我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我想再去一次昊山。”司无岫缓缓开口道。

    “你还能再进昊山秘境吗?”华绅惊讶地看向他,“别人的法宝都只能用一次,你的路引到底能进几次?”

    司无岫从袖中摸出那张夹在画卷中的路引,目光微凝:“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止一次。”

    “你有这样的神器应该早点拿出来啊,早知道我就不必花大价钱去跟别人买通行证,直接蹭你的路引就行了。”

    “你要用我的路引,得出双倍价钱。”司无岫冷漠道。

    “作为朋友,你就不能给我打个折扣?”华绅忿忿开口。

    “不能。”

    华绅被他气得不轻,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好忍下这口气,问他:“你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再进昊山,难道是想进去找唐宁的尸体,给唐家堡一个交代吗?”

    “是又如何。”

    “恕我直言,都过去一两个月,他的尸体不腐烂也会被妖兽吃掉,你很难再找到了。”华绅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唐定之死你也没有办法洗清嫌疑,若真要找证据,你倒不如去找那个给唐定下毒之人。”

    司无岫视线低垂,道:“我的事你不必管,把我送到昊山即可。”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华绅摇了摇头,又打开折扇,煽动马车中沉闷的空气,“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给下属发一封信,告诉他们自行安排最近家族中的生意,以免他们遇事老是要找我裁决。”

    华绅见他毫无反应,又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他便让车夫在路边驿站停下,让驿站的人帮忙寄送一封信,随后才上马车,跟司无岫直接去了昊山脚下。

    昊空城很大,马车绕开各方眼线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脚,华绅掀开车帘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这才回头对司无岫道:“附近没有人,我们尽快进入,便不会被那些武者们发现。”

    “嗯。”

    华绅走在前方,司无岫稍后,离他不过两步远,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林间,各自心中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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