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归京-《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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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寒章:“嗯,瞧见了。”

    江枫华忙问:“那人如何?”

    如何?

    荆寒章想了想,方才只是匆匆一瞥,晏行昱只掀开了一半帘子,半张脸隐在暗处,并不能将轮廓瞧的太分明。

    唯一记得的,便是如玉石似漂亮的眼睛下,那颗艳红的泪痣。

    江枫华见荆寒章似乎在出神:“殿下?”

    荆寒章如梦初醒,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甩马绳猛地转身,高高束起的发在空中划了半圈,发梢飘然落在肩上。

    “什么大凶大煞七杀格?”荆寒章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不屑道,“本殿下一只手能撂倒十个。”

    江枫华:“……”

    荆寒章说完,大概觉得这奚落的话太过小儿科,但他学课实在懈怠,一时想不出多有水平的话,只好说:“哼!”

    说罢纵马就跑。

    江枫华:“……”

    这个“哼”,他实在是解读不出来到底是何意。

    ***

    京城的夜市十分繁华,天还未暗便有人沿路热火朝天地摆摊。

    京城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哪里的都有,夜市中小食自然也是种类繁多,一眼望去,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阿满驾着那辆灰扑扑的马车驶入长街后,晏行昱轻轻撩开帘子一角,安静地往外看去。

    京都的风太冷,他只能透过一条缝隙去看那繁华长街。

    哪怕只是一条缝,依然有冷风灌进来,晏行昱捏着帘子一角的手指被冻得一片冰凉。

    阿满正满心欢喜地看着喧闹的长街,突然听到他主子低喃了一句。

    “停一下。”

    阿满立刻勒住缰绳:“公子?”

    晏行昱把帘子放下,冻得冰凉的指尖被他塞进了怀中小猫的肚子上暖了暖。

    “方才瞧见了一家老铺子,你去帮我买块茯苓糕吧。”

    阿满忙将马车停在了路边空地,蹦了下去。

    晏行昱叮嘱道:“只买一块。”

    阿满道:“我知道!”

    省钱!

    说罢,开开心心去买茯苓糕了。

    晏行昱闭眸靠在椅背上,手将腕上的佛珠轻轻拨动。

    寒若寺中一年四季只有朝夕的钟鼓和终年不变的诵佛声,晏行昱端坐在一帘之隔的破旧马车中,听着窗外的喧闹,那浓烈的烟火气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突然活了过来。

    耳畔传来一阵放肆的马蹄声,接着似乎有人停在了他车窗旁。

    晏行昱倏地张眼,眸底一抹寒意,手轻轻捂住宽袖。

    他太过惧冷,马车中遮得严严实实,一片昏暗中,一旁的窗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条缝隙。

    晏行昱一怔。

    京都的寒风从小小的车窗刮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第一缕穿破云层的朝阳。

    一身红衣的少年骑在马背上,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正拿着剑鞘,漫不经心地挑他的车帘。

    光太过耀眼,晏行昱眸子微微一垂,从长睫的阴影处朝那影影绰绰的人看去。

    荆寒章拿着剑鞘挑着车帘,将人打量半日,越看越觉得少年张大眼睛迷茫看他的模样,很像今日打猎时遇到的那只幼鹿。

    一样的人畜无害,满眼全是软弱无能。

    在这群狼环伺的京都,摊上相府公子这么个显眼的身份,再加上那传闻中的七杀格,说是幼鹿都高看了他。

    幼鹿还能用四只蹄子跑几步,而他却宛如俎上之肉,只能任人宰割。

    荆寒章看着看着,突然勾唇一笑,满脸桀骜不驯。

    他问:“你叫晏行……”

    晏行……什么来着?

    七殿下突然卡了一下,不过他一向轻狂,哪怕不记得别人名字也没有羞耻尴尬,反而更加张扬道:“晏行鹿?”

    晏行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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