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有理(九)-《败絮藏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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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城外的官道上,二十一匹骏马如流星般闪过,掀起滚滚尘土。

    前方不远处,有白马拦路。

    骑马者一身苍青长袍,腰际挂着白玉长箫,仿佛文人雅士,但眉宇之间又别有一股运筹帷幄般的内敛沉稳。

    二十一匹快马急停。

    为首者白衣如雪,姿容如玉,见到拦路者,讶异道:“你怎么会来?”

    “自然是为了追随侯爷。”冯古道笑眯眯道。

    薛灵璧心头一喜,脸上却声色不露。“哦?不再拒本侯于千里之外?”一想起昨晚他像撞鬼似的逃走,他心头就一阵冒火。

    冯古道显然也想起昨晚的乌龙,掩嘴干咳一声道:“我向来视侯爷为榜样。”

    “马屁少拍。”薛灵璧道,“此行事关重大,你还是莫要卷入的好。”

    冯古道叹气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薛灵璧疑惑地接过一看,原本还隐藏欣喜的眼神就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哦。原来是密旨。”

    冯古道刚要脱口解释,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缄默为上,遂微笑不语。

    他的微笑落在薛灵璧眼中就成了默认。心头的欣喜从十分,变成七分,又减成三分。好在无论如何,总是能结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随本侯一道上路。”

    冯古道抱拳道:“侯爷言重,这是我的荣幸。”

    薛灵璧颔首,一夹马腹,继续朝前奔去。

    他身后的二十个侍卫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冯古道落在最后。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他的腰伤还在有点愈合又裂开,休养之后又有点愈合的阶段。如今又是这样的快马,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不可避免地又进入新一轮的循环。

    至傍晚,他们在镇上投宿。

    薛灵璧下马之后就将缰绳丢给侍卫径自上房。

    冯古道则拒绝侍卫伸过来的手,亲自将马拉到马房安顿好之后,又向掌柜要了些吃的之后端回房。

    到房间,却看到本该在自己房中的薛灵璧正坐在他的房里的桌旁。

    “侯爷中意这间?”冯古道两只脚在门槛两边,仿佛在考虑着前进还是撤退。

    “过来。”薛灵璧拿出伤药,在桌上一放。

    冯古道抿着唇走进房间,顺脚踢上门,将食物放在桌上。

    薛灵璧随眼一看,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并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浅笑,“将衣服脱了。”

    冯古道故意捂着腰带,语露惊慌道:“侯爷,我是良家的。”

    “知道我是侯爷就好。”薛灵璧眼睛朝他腰带一瞄,“脱。”

    冯古道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将腰间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不出薛灵璧所料,绷带上渗出血渍。

    他眉头轻轻皱起,蹲到冯古道面前,轻手轻脚地将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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