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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湛看向那被控制住的那两人，“刚才我们的对话，你俩都听到了。现在你俩说说，他们会被关在哪里。”

    辛白拍了拍脑袋，对了，这里不就有两个现成的知道研究所的情况的人，直接问他俩不就行了嘛！

    那两人恨恨地瞪了秦湛一眼，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们以为问了他俩就会说吗？

    他俩在加入了这个研究所后，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们的实验要是能成功，将对人类做出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巨大贡献。

    为达到目的，他们什么都愿意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些人想破坏他们共同努力了那么久的东西，简直就是在做梦。

    两人注意到面前的年轻男人，面对他俩那憎恶的目光，一点也不恼，嘴角反而扯出了一抹极淡薄的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俩突然有了相当不妙的预感。

    “真的不愿意说吗？”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他俩的耳中，仿佛微风细雨，几近无声无息，没有半点威胁，令人生不起半点的防备。

    他的目光更是柔和到了极点，就如湛蓝的海，深邃又一望无际，强大的同时，又能包容一切。

    那一刻，那女人的意识有些恍惚。

    在她面前的不再是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而是高高在上，又悲天悯人的神。

    没有人会愿意让神难过，只想匍匐在他的脚下，服从他的命令，听从他的训诫……

    那女人不自觉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我不能说。”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可以说话了，可以大声呼救了。

    那女人的同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声音太柔和了一点。

    面对这种想要破坏他们计划的人，他们不该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再呵斥他一番吗？

    他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对，就像是被人控制催眠了一般。秦湛无论问什么，她都会乖乖回答。

    他想出言提醒，却发现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心里急得要死。

    意意他们发现同样发现了那个女人的不对劲，见她在秦湛的引导下有松口的意思，自然不会神经大条地去阻止。

    他们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秦湛发问，从那女人的口中一点点探出熊大力的消息。

    “连我也不能说吗？”

    那女人看到秦湛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柔和，宽容地注视了她几秒，随即就垂下了眸，眼睫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暗影。

    她看不清他的目光，依稀能感觉出他很失望。

    那失望的情绪感染了她，让她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

    她不免开始自责，他不过是想要知道他们关押不听话的人在哪里，她明明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呢。

    是啊，为什么她不能告诉他呢。

    在那一瞬间，她的神情恢复了清明。

    见此，秦湛的目光闪过一道暗芒。

    正要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的女人，“嘶”了一声，头突然就痛了起来，她忍不住重重地拍了拍头，仿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果然，她的头不再那么痛了。

    对了，她刚才在想什么来着，哦是想她可以告诉秦湛的，熊大力他们被关在哪里，她不想让秦湛对她失望。

    她说：“路线有点复杂。”

    “没事，我记得住。”

    那旁边的男人看到了，心里是无比的焦急，恨自己不能出口阻止。

    他只得在心里默念，不要说，千万不要说，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及要守护的东西。

    可惜，他跟她没有什么心灵感应，她无法听到他内心的诉求。

    她把那条通完监狱的路，完完整整地告诉了秦湛。

    他在旁边听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伙伴，那样就能堵住她的嘴，不会做出危害实验室的事情了。

    秦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语气依旧柔和，说：“谢谢你，我知道你很累，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好。”

    那女人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仔细看，她的嘴角微勾，似乎还在做什么美梦。

    范齐丝见了，看着脸上仍挂着温和笑意的秦湛，只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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