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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看到了。”泡沫虹接道，“它好像很焦虑。”

    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异常。

    “从你的描述来看，寻找的难度应该不大吧？”方诺诺立刻说道，“稻草人在童话镇诞生，作为一个类似野生动物的存在，它应该是在片区内活动，不会穿越传送门。”

    “事实是，它穿了。”黄安苦笑道，“在十字荒原的战斗中，它就出现过。”

    “这……”

    “我认为，这跟他吞吃了歌颂者有关。”黄安分析道，“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吸收与普通绿组微笑草截然不同，拥有类似于本体的特技。从它如此迅速地从童话镇跑到十字荒原来看，显然是知道坐标的——也就是说，记忆可能也被吸了。”

    “技能和记忆也能吸过去，那可就厉害了啊。”林墨墨冷静地看着他，“喂，你说，这会不会是微笑草的传奇技？”

    “很有可能。”黄安点了点头，“但无论是小绿还是稻草人，都是不完整的，具体还得看它们的汇合情况。”

    “但它抽了记忆的话，活动范围可就大了……”方诺诺拍了拍脑门，“你说过那个歌颂者是【大师】，八成是【破壁人】的首席大将。一路跟随征战的话，知道的路可能会很多。”

    “没错，我就是从那大师记忆里搞到通往黄昏酒馆和河西平原的路。”黄安点了点头，“而且别忘了，稻草人还吃了一个使徒……从我们得知的情况来看，这帮好像在满世界乱窜，谁知道他们脑子里装了多少路线。”

    “使徒……”

    这个词让在场大多数人陷入沉默。

    张落落或许不了解，但其他人都知道【复仇天使】的事。

    【主】这个玩家，在开局阶段强势收割一波后便销声匿迹，在中期几乎被玩家们遗忘。

    但出于种种巧合，森林方与之时有交集，本能地有高度警惕。

    “使徒为什么会出现在童话镇，这是个问题。”方诺诺若有所思道，“你确定他们与破壁人没有关联？”

    “大概率没有。”黄安摇了摇头，“因为抓住大师的那几秒钟里，我首先让发言者读的就是城内布置与同盟，好明确敌方军力情况。但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涟漪泛起，基本可以断定，使徒与童话镇没有同盟关系，他们是出于自身目的来到镇子。”

    “如果不是同盟，会不会是敌对关系？”方诺诺推测道，“结果正好赶上你对童话镇动手，才演化成那种局面？”

    “存在这种可能。如果能等到他们先动手，或许可以了解更多信息，但我当时不知道这么多，而且在赶时间。”

    “巧了。”方诺诺注视着他，“微笑，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如果是敌对，使徒的目的会不会跟你一样？”

    “你是说，他们也是去破除欢笑幻境的？”张落落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原则上说，戏中人的关联信息会被全部抹除掉，微笑和阿德这一个漏洞就够致命了，如果还有一拨人也能跳出戏，那这东西bug是不是太多了？”

    “是的，这也是我不信任这种能力的原因之一。”黄安接过话头，“【时光倒流】的确是顶级异能，但据我所知，使徒同样是能力丰富的兵种。就击杀的两个来说，一个会煽动和反伤，另一个会操作重力，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能力。”

    “但是，不管有多强，那两位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存在威胁。”说到此处，黄安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挥手唤来发言者，将思绪里的一张肖像传递给众人，“下面，请各位注意。这个人，是从童话镇逃脱，阿德率队去追的一名【使徒】。”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肖像，全都仔细地凝视着。

    “他叫【约翰】。”黄安解释道，“在另一名使徒的掩护下逃脱，虽然没有当着我的面使用能力，但阿德带回的幸存者身上，出现了极为诡异的效果。”

    “就是发布童话镇视频的那两个人吗？”泡沫虹好奇道。

    “没错，来到我面前时，他们是两个英雄。”黄安缓缓解释道，“但是，其中一位坚称自己被使徒袭击前是一名领主。”

    “他的话可信吗？”方诺诺扬起眉毛。

    “发言者确认过。”

    “记忆可能被修改。”

    “这就来到了第二点，【约翰】是怎么从阿德和微笑草面前跑掉的。”黄安继续道，“据阿德说，那个使徒，在他眼皮子底下使用了【回城卷轴】。”

    “回城卷轴……”

    众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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