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惊魂-《穿书拯救悲惨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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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沉澜轻轻抽了一口气,似乎是侧过了头。

    舒晚手一顿,有点心虚。

    千小心万小心,难道还是弄痛他了?

    也是,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许碰到了他的伤口也说不准。

    她就近在易沉澜的肩膀上写道:“我……”

    不过舒晚一个字都没写完,就被易沉澜一把抓住了手。

    “晚晚……”他呼吸有些重,声音里有一丝忍耐的意味,“你退开些,我自己来。”

    哦……舒晚有点委屈的放了手,果然她还是把阿澜师兄弄疼了,听他的语气不容反驳,而且好像很不高兴。

    黑暗中只有布条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舒晚听的连连皱眉,她包扎的时候动作特别轻,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的,阿澜师兄向来不知道爱惜身体,听这声音就知道他下手多重。

    舒晚摸上去拦住易沉澜,担心的在他手上写:“你轻着点。”

    还不如让我来呢。

    “嗯,”易沉澜微微笑了,“已经处理好了。

    晚晚,这门我们出不去,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他撑着地站起来,摸索着将舒晚拉起来,“我们快些找出路,出去找大夫给你看嗓子。”

    舒晚胡乱地点头,拉着易沉澜的手摇了摇,表示十分同意。

    她也很害怕,不知道舒戚下手有多重,自己别再成了个哑巴,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再说,易沉澜的伤不轻,也同样急需治疗。

    她示意完正要把手撤去,易沉澜却攥紧了指尖没让她把手抽走,有些迟疑的轻声道:“这里这么黑,我们最好牵着,莫走丢了。”

    虽然黑暗中不辨方向,但舒晚记得自己描写的这个通道应该不宽,大概能容三四个人并行,这里就他们两个应当没那么容易走丢吧?

    不过,阿澜师兄握的这么紧,好像担心她不同意,难不成他很怕黑?

    也有可能,每个人恐惧的东西不一样,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恐惧症,怕黑是很常见的。

    舒晚很贴心地回握了易沉澜的手,反正自己不怕黑,会护着他的。

    她牵着易沉澜慢慢往前摸索,因为惦记着对方的伤,她走的并不快。

    一片漆黑中,易沉澜慢慢弯起唇角。

    这一夜,山穷水尽又峰回路转,他终究是得偿所愿了。

    ……

    这通道极长,舒晚早就心里有数,他们走了好久,舒晚停下来在易沉澜手上写了几个字,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我们不要在这里多耽搁,”易沉澜立刻否决,“晚晚,我们快些走,早点出去。”

    他看不见,不知舒晚究竟伤的如何,心里早就一片焦灼,偏偏晚晚走的极慢,他几番催促,她也不听。

    舒晚笑了笑,感觉易沉澜比之前精神了一些,她心里也放松多了,一边走还一边有心思玩笑,“阿澜师兄这么怕黑么?

    你身上有伤,我们不要走太快,有我在不用怕的。”

    易沉澜感应完手上的笔画,简直哭笑不得,想了想却没解释,只说:“我确实很怕黑。”

    果然舒晚又乖乖的握紧了几分,她正要接着写字让他别怕,却蓦地一顿。

    那一瞬间,舒晚感觉到自己的发丝微扬,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痒,然而她的背心却陡然窜上一股凉意。

    舒晚惊恐地攥紧易沉澜的手,另一只手慌乱地写了半天也没写全一个字。

    易沉澜将她拉的更近,几乎与自己相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我感觉到了。”

    得到他的承认,舒晚更加紧张了,她没有感觉错,刚刚竟然真的有一个人,从她身边瞬间掠过。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闭气功夫又十分到家。

    若不是他滑过时带起那一丝丝微风,自己根本察觉不到他。

    可是怎么会呢……舒晚的心跳的极快,刚刚还轻轻松松说自己不怕黑,现在面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头皮都发麻了。

    她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出多远、距离第一道机关还剩多远……

    察觉舒晚有些发抖,易沉澜心下怜惜,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别怕,我们先往前走。”

    ……

    两人又一起往前走了很久。

    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舒晚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却强撑着淡定自若的姿态不敢再次露怯。

    试问,她已经吓成这个样子,本就怕黑的阿澜师兄岂不是比自己更害怕。

    她得抗住才行。

    然而话是这么说,舒晚却越走越绝望,这个通道会这么长,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设定。

    她已经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万次猪头,正当越来越没底的时候,他们终于摸索到了一面墙壁。

    碰触到这层阻碍时,舒缓激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第一层机关终于到了,这就说明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到达中心机关室,那里长燃着灯烛,不会像这里这样黑漆漆的了。

    舒晚摸了半天,终于在头顶上方的位置上摸到了一个转盘。

    书中江扬他们破解这个机关试了很多次,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破开。

    但自己知道方法心里有数,倒是不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只是这机关麻烦的一点在于需要两手同时操作,她不能说话,没法将复杂的操作方法告诉易沉澜,所以只能自己来。

    可是现在的舒晚草木皆兵,一旦松开易沉澜的手,即便他还是站在自己身边,她心里还会觉得毛毛的特别没底。

    “阿澜师兄,”舒晚拉着易沉澜的手写道,“我去开启机关,要……松手。”

    易沉澜察觉清楚,正待放手,却被舒晚又慌忙地一把握住,接着写道,“但是我害怕,你不要走开。”

    易沉澜温声道:“我不走,就在你身边。”

    舒晚还是不放心,犹豫着写,“要不然你抱着我吧,抓着我的腰。”

    “……”易沉澜沉默了一下,微哑着声音低斥道,“胡闹。”

    舒晚也觉得自己的要求不太合理,只好不放心的又写了一句“那你千万不要走”才松开手,去摸上头的机关转盘。

    机关转盘是木质的,硬邦邦的上面满是灰尘,她先将整个转盘摸了一遍,在心里大致描绘出了样子:外轮廓是圆的,中间八根木条纵横交错,每一个木条上都有一个凸起。

    舒晚了解清楚了,没着急开机关,先是回手去摸易沉澜。

    太久没碰到人,她有些不安。

    易沉澜立刻牵住了她的手,压低声音:“我在,不怕。”

    舒晚略略安心,拍了拍易沉澜的手背,示意他自己这就开启机关。

    她将正北和东南两个方向上的凸起同时用力按下,然后向左转动转盘。

    古老陈旧的机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舒晚把住转盘,又按下西南方向的凸起,将转盘向右转去。

    “轰隆隆——”

    巨大的石门移位声音猛然响起,震耳欲聋连绵不绝,整个通道都在颤抖,震的人头脑发晕。

    舒晚向前边挥了挥手,发现墙壁已经消失,石门果然开启了。

    “晚晚——”

    “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舒晚隐约听见易沉澜在叫她,听着声音有些焦急,只是淹没在机关碰撞声中,听不真切。

    舒晚忙不迭地去拉易沉澜的手,对方也立刻紧紧攥住她的指尖,沉默地牵着她向前走去。

    刚才阿澜师兄可能吓坏了,舒晚想着,石门开启的太突然,声音又那么大,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在走完这一小段,就可以进到有光亮的中心室了,舒晚将这个好消息写在易沉澜的手背上,告诉他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出去。

    不仅会出去,还有一个好东西在等着他。

    不过这句舒晚没写,她想着给易沉澜一个惊喜。

    “小哑巴,你在我手上乱七八糟的画着什么?

    我看不懂。”

    一道陌生至极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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