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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等他住进病房，才去警局录口供。

    忙完已经是大半夜，她又回到医院。

    “我不要紧，你跑来跑去太辛苦了，回家休息吧。”司澈劝道。

    “我不累。”曲嫣看着他这一张脸，总觉得心里很疼。

    “口不口渴？喝点水吧。”司澈指着病床边的一次性杯子，“护士帮我倒的，还没有喝过，干净的。”

    曲嫣奔波来奔波去，确实渴得厉害，没有多想，端起就喝了。

    司澈微笑。

    “其实你没必要冲过来救我的。”曲嫣喝完水，轻声道，“我能自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出于本能而已。”司澈回答得仿佛很自然。

    曲嫣望着他，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就像她的记忆一般模糊。

    但她潜意识里却很相信——司澈，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