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近在咫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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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触到一片柔嫩的肌肤……
危瞳急了。她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你丫的!”她火了,照着他的脚就是狠狠一跺,后脑用力撞向他的脸,同时扣住浴袍里的那只手,用力拽出来的同时一个转身反扭,把他重重压倒在地毯上。
他不肯罢休,长腿夹着她,又翻身把她压住,这回唇落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吮咬着。然而不过两秒,一记沉闷的“咔啦”声自两人中间传出。
凌洛安痛得连声音都没了,被危瞳直接从身上踹开,紧接着又是一记“咔啦”声,他倒在一旁动弹不得。
“流氓!”成功卸了他两只胳膊的人终于爆发。打工的确是要受气,可她也是有底线的,“丫的,这工作老娘不干了!”
危瞳到底还是送他去了医院。手臂脱臼这种事,她只会脱,不会接……
这回他倒是忍得了痛,骨骼复位时,只闷哼了两声。开车送他们到医院的是乔安会所的经理,三四十岁的气质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打量着负手靠在一旁的危瞳,几次欲言又止。
见凌洛安手臂归位,危瞳瞅了个空当就走了。结果却在医院大门外碰见踏上台阶的凌泰。
他来得似乎有些匆忙,只着了件单薄的衬衣。没系领带和衬扣,墨黑的发丝有些乱,看模样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现在十点都不到,他这么早就睡了?
“怎么回事?”他见到她,眉头轻蹙。
“他受了点儿小伤。”她就猜到乔安会所的经理会通知他。
“我问的是,他怎么会受伤?”注视着她的目光凉而淡,分明没有施压,危瞳却感到了压力的存在,这个男人有太多种不同的面孔。他和凌洛安不一样,其实他们见面次数也不算少,但她对他仍一无所知。
唯一了解到的,是昨天她从组长大叔那里打听来的。
跟凌洛安不同,一提到凌泰这个名字,大叔明显严谨了许多。
他告诉她,凌家的内乱已有很多年。起初,凌公子的父亲还在世时,他们关系还是可以的,矛盾出现在凌父过世之后。由于凌洛安还在读书,凌氏便暂时交给凌泰打理,等到凌洛安大学毕业,再正式继承。可这一交,却就此天下大乱。
具体怎样没人知道,公司的高层各有心思,职员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加上胡乱猜测。
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明显是凌泰的势力更胜一筹。
“凌泰和凌洛安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打听下来,她对此来了兴趣。
答案是相差八岁的叔侄。
她一直以为他不过二十七八岁,原来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居然比她大了七岁!想到先前几次见面,近距离观察,他的脸上没有分毫岁月的痕迹,这男人可以说保养得非常好。
大约与他不抽烟有关,之前在乔安会所,咖啡他也喝得不多,是一个非常有自控能力的冷静男人。
这种男人,一般不太会有一夜情的历史,并会把真实想法埋得很深。她见到的他只是他呈现给众人的样子。他笑,不代表友好,他温柔,不代表友善,他冷淡,也不代表疏离。
危瞳收回思绪:“他的伤是我弄的。”虽然两次他都有来医院,但她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他没说话,似乎等着她自己继续说下去。
“他对我无礼,所以我教训了他一下。”她说得很客气,与面对凌洛安时不同,这男人太高深莫测,她本能地委婉。
“无礼?”他淡淡笑,“以你的身手,他的无礼也能成功?”
“凌总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是我心甘情愿被他无礼吗!”
他唇角仍保持着意义不明的微笑,看着她不说话。
第一次,危瞳感觉自己心里怒火乱窜。这大老板果然不好伺候,连笑都带刺的!
她重新踏上台阶,缩短两人因身高差距而产生的视线落差。她朝他笑了笑,突然出其不意地抱住他,踮脚在他耳侧吹了口热气。极淡的皂角清香滑入鼻中,她有些意外,没料到这男人的气息竟如此干净。不仅没烟酒味,连女人的香水味都没有。
目的达到,她飞快地放开并退后,很满意地看着脸色有些僵硬的他:“凌总你看,你是个大男人,不也被我无礼到了?”
“胡闹!”他眼底掠过一抹冷厉,她却毫不躲闪地看着他,片刻后,男人的目光又重新淡下来,“下次就算想证明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危瞳耸耸肩。不是叔侄俩么?相比侄子,叔叔也太保守了!
“为了避免有下次,我申请调回保安部!”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不行。”
“……”身体里那股气堵得她胃痛。
“另外,如果你想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申请,现在不做依照合同要赔偿公司一个月工资。”他的声音清淡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危瞳的心肺肝连着一起开始痛:“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她摆摆手,转身就走。
“等一下,这个周末需要你加班。”
她疑惑地回头。
“今天回家收拾几件轻便衣服,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把相应的证件给他,明天下午就走。”
“去哪儿?”她怎么突然有点儿彷徨……
“香港。”
“呃……”
接过空中小姐递上的哈根达斯后,危瞳已将彷徨丢弃。
第一次坐飞机,不仅是商务舱,目的地还是香港。她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通行证,赞美速度和效率的同时也在感叹,这个世界果然是属于有钱人的。
凌泰的司机很准时,午饭后没多久就来了,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远行,但家里那十一个男生却一直将她送到街口。自她复读并考上大学后,危老爹就像完成了一件心事,对她采取放养政策,给予充分自由。倒是这些个大男生,缠着烦着比老太太还啰唆。
车子发动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却见凌泰若有所思地看向车窗外:“你家里挺热闹的。”
“师兄师弟,都是我爸收养的。”她简单解释了句,“我家开武术道馆,创立者是我爷爷。”
她家的武术生意,一直都平平淡淡,撑不了也饿不死。她老爸为人乐观积极,每逢家里境况好一些,就会去孤儿院挑小孩。见到资质好又听话懂事的就收养,同时传授武术。
危家的师兄师弟除了远在澳洲的渃宸,还有十一个。渃宸最大,二十七岁,其余年龄都没他大,最小的才十五。
为了收养这事,危瞳的爸妈没少吵过。在她十八岁那年,危老爹又去孤儿院收养了两个孩子,还把本来打算给她过十八岁生日的一笔钱给两个男孩交了学费。
那次,危妈和危爸吵得很凶,之后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后来隔壁的阿成哥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对街的施工工地出了意外,被砸中的人里有一个正是危妈……
那是危瞳这一生中最伤痛的一年,很长一段时间,她像是完全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很不愿意再回忆起这段过去。
路上不堵,他们抵达机场才两点半。
在候机厅等待那会儿,凌洛安来了电话,危瞳本来就不想接,加上凌泰曾有吩咐,如果凌洛安问起,不能告诉他去香港的事。她干脆直接关机,之后把手机丢进背包里。
抵达香港差不多是晚餐时间,此次同去的还有凌泰的一个助理。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但神色精明,衣着打扮十分干练。
他们坐上前来接应的车子,直接到酒店放行李。
有凌大老板在,酒店自然不可能差,五星级大酒店,两间房相邻。她将行李丢在床上,环视可以俯瞰海港夜景的华丽双人套房,然后激动地在床上滚了一圈。
死党邢丰丰是大公司白领,每个月都要出差,每回都说公费出差多好多好,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有出差补贴。
危瞳对此有些期待。
陆路拿着裙子去敲危瞳房门时就在想,老板未免惊动那人不想调动太多保安是对的,但挑这么个纤瘦的女子也实在太……这会不会成为老板此行最大的隐患?
然而做下属的——尤其做凌泰的下属,有时不开口比开口好。
他手里的裙子是范思哲,鞋是lv,拎包是香奈儿。
他几乎可以预见对方开门后脸上的震惊与喜悦,然而当他将老板的意思传达之后,房间里穿着连帽长衫半趴在床上啃零食的女子却撇撇嘴,吐出一个单音:靠!
陆路:“……”
“要我穿这个?”金铜色的包肩紧身小短裙,包得住上面包不住下面,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自打娘胎以来就没穿过裙子!
“老板的意思,这是工作。”陆路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危瞳眯起眼:“我的工作是陪酒?”
“保镖!”
“有穿成这样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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