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看见赵惠兰身上披着披风,倒是愣了愣,随后倒是笑起来,“应当是二哥来过了,母亲眼下还冷吗?” 赵惠兰心中酸涩。 她当然觉得很冷。 可是冷又如何呢? 身上再冷,也抵不过心中的寒。 庄谨之过来,是为了谋求她手里的天香楼。 那么庄云衍呢? 这个因为对庄婧溪始终存着几分妇人之仁而为自己所不喜的儿子,又是为了什么? 莫不是也是为了天香楼? 真真是天香楼真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赵惠兰眉宇间一片郁气,眼睛也不抬的问:“你又来做什么?”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厌恶,却又透着深深的疲惫。 庄云衍因为一直忧心于赵惠兰,倒是未曾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 他道:“柴房又冷又饿,我知晓母亲定然是扛不住的。” 他将食盒打开,最上层的,竟然是一碗药。 药汁还泛着腾腾的热气。 他将药端给赵惠兰,温声道:“这是母亲平日里常喝的药,我又叫大夫往里面加了驱寒的东西,母亲且先喝下罢。”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何会做到这般狠心。 母亲一向畏寒,这柴房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赵惠兰隔着那碗药的热气,怔怔地看着庄云衍,她有些不太敢相信,“阿衍,你是只是为了母亲才来这里的吗?” 她今日已经看透了。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皆是狼心狗肺之辈。 他们一个个的都冷心冷情,只惦记着她手里的东西,全然不顾及她的死活。 那么阿衍呢? 阿衍又会是一个例外吗? “也不全是。”庄云衍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又是担忧又是疲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