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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日的闹钟将戚澄彻底唤醒，她像过集体生活那样出屋洗漱，除了不能再被刺骨的凉水激到龇牙咧嘴外，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化妆，穿戴，一条穿过一季的薄呢长裙让她知道自己瘦了不少。

    临要出门，戚澄接到了爸爸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将生病的事情告诉了他，因为实在太害怕了。但她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她生了怪病。因为父亲沉默寡言，母亲敏感多疑，一旦母亲知道她生了病，一定会挖根究底。

    她不能面对再一次的屈辱，绝对不能。

    屏幕上，戚澄的爸爸顶着刀刻一般的抬头纹钻入镜头，他盯着戚澄看，用沙哑的声音问：“你还好吧？”

    戚澄想挤出笑脸安抚父亲，但却只能板着脸回答：“还行，没什么关系。”

    “会不会抽风？”戚爸爸的五官皱成一团，他紧张地问：“你是不是跟老李头那大儿子一样了?”

    戚澄的脑海里浮现一个黝黑敦实的人影，她摇摇头说：“不会。根本不是一种情况。”

    “哦，好，要再去看医生。”戚爸爸说话几乎不笑，这时候戚澄突然脑洞大开，心想：也许她这个样子才是回归基因。

    为拯救这张脸，戚澄花光了她为数不多的积蓄，她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她回道，“算了，这样也可以，还不长皱纹。”

    戚爸爸紧抿着嘴唇，他自然知道女儿囊中羞涩，可是他也没有能力提供什么帮助。因为身体问题，他病退很多年，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做一做临工，有了一些收入也是全部上缴，多年以来口袋里的钞票不会超过20块。

    “要不然……”戚爸爸眉心皱紧，露出川字纹，他说，“还是告诉你妈，让她拿钱给你去大医院。”

    “不用了，谢谢！”

    戚澄拒绝得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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