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意难平 带你找回丢失的青春-《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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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落:“我是,马上就来,位置在哪儿?”

    “十四中西街天天烧烤。”

    乔落再度无语,怎么想起来往那地儿跑的?

    “好的,谢谢。”

    电话就要挂,乔落忽然问:“朋友?什么朋友跟他一起喝多了?”

    乔落心说徐格那群狐朋狗友,除了程濯就没一个成熟稳重的,徐格喝多就算了,那谁啊,心里没点数,也能喝多了?

    烧烤味重,排气风扇马力十足。

    那男人不像那位徐先生烂泥一样瘫在桌上,修长分明的指骨握着酒瓶细细的颈部,关节用力,似杵一把战损宝剑,清爽额发在强风里吹荡着,高挺鼻子都染上绯红。

    像混沌里垂颈的堕仙,呼出的酒气都克制又禁欲。

    一时盯走神,电话里的小祖宗脾气不大好地问着:“请问在听吗?”

    女服务员忙回:“在在在,不知道是谁,没说姓什么。”

    稍顿,补充道:“很帅。”

    乔落把车停在天天烧烤门口,隔着车窗玻璃,精准看到那两个人,她稍惊了一下,那位朋友竟然是最成熟稳重的程濯,正准备下车,就发现外头那些打量过来的目光。

    估计是她这辆果绿色的小跑太招摇惹眼。

    这么一想,人傻了。

    小跑啊,一共就两个车位,要不待会把那两个醉鬼晃起来,叫他俩猜拳,谁输了谁趴车顶上?

    乔落慌忙带上门,不下车了,从手套箱里翻出黑超墨镜戴上,打了个电话。

    “我发位置给你,快点过来接一下人。”

    沈思源在那头无语说:“大小姐,我现在住院呐,要不要发个照片给你看。”

    乔落不听他扯。

    “可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小拇指划了一道口子,住院手续没办完就不淌血了吧,行了别跟我装,过来!徐格和程濯都醉了,我根本弄不了。”

    “不是,曾珥现在在我病房。”

    乔落这一天,快要头疼死了,以前除了纪枕星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头疼,事事都有徐格摆平,不行再去求求程濯。

    好家伙,俩人给她来这手!

    乔落做出最后的让步,破天荒地对沈思源好声好气:“你俩在医院能干什么,望府西京,你帮我把那两个人弄过去,程濯隔壁的套房,我掏钱给你开一个月。”

    沈思源在那头摸不着头脑地“不是不是”着,最后还是那道大方洒脱的女声先开了口,“行了,你让一个女孩子怎么处理,万一周围还有路人乱拍照呢,起来吧。”

    沈思源和曾珥一起来的,开一辆黑色大g,乔落没下车,降了车窗,戴着墨镜往外瞄。

    贵公子就是贵公子,明明烂醉如泥,骨骼仪态却还能时刻保持最后的体面规矩,被女服务生一路星星眼送上车。

    徐格不一样,他看着扶自己的沈思源,不敢置信地揉揉眼,视线稍清明些就一下推开人,扭头气汹汹跑去找女服务员,斩钉截铁地生气质问。

    “不是让你打电话给小祖宗吗?”

    乔落捂着脸,没眼认,默默升上车窗。

    沈思源对酒鬼有好脾气,往路边一指,原本想告诉徐格,你家那位小祖宗来了,只不过不方便下车而已。

    可手指过去的时候,果绿色的小跑只剩一个车尾巴,还在眨眼间消失干净。

    沈思源:“……”

    下一秒,他手机一响,乔落给他发消息。

    “酒店门口等你们。”

    沈思源搀徐格一把,好声好气:“你那祖宗在酒店,走吧走吧,好兄弟,别闹了。”

    徐格憋得脸色通红,像要跟人大动肝火一样。

    沈思源被他盯得都有点心里发毛,就怕他六亲不认,随时挥来一拳,正预判着怎么躲闪呢。

    安静半晌,只听一句:“我想吐——”

    沈思源:“……”

    白酝酿招式了。

    把人安全送到酒店,沈思源和曾珥就走了,程濯偌大的套房里,大床上横着哼唧哼唧的徐格,客厅沙发上坐着刚去完洗手间的程濯。

    这人真是时时刻刻绷着,不清醒都要装清醒。

    乔落撇撇嘴,懒得吐槽,忽然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试卷,她被十四中打头的字样吸引,两手捧起还没来得及翻。

    沉沉一声贯穿而来。

    “别动。”

    乔落被他的咬字清晰吓到,恍然以为灯影下是一位清醒人物,只听下一句。

    “那是我的。”

    稚气固执里透露出昏醉感。

    乔落莫名其妙地走过去,把那张试卷递给他,“喏,你的。”

    程濯接过来。

    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那行已经牵绊他多日的残句。

    “我手机没电了。”

    客房服务送来两份解酒汤,一份搁在床头,一份乔落端来放在程濯面前的茶几上,闻声看他,“那我帮你充电?”

    程濯:“手机借我。”

    “你要干什么?”乔落一脸茫然拿出手机来,解开锁屏。

    “帮我打个电话,1、6、7……”

    “等会儿等会儿——慢点报。”

    乔落真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手忙脚乱地在屏幕上按,这人喝醉了报号码想都不用想的?

    她按完,把手机递给程濯,“这谁啊?”

    程濯没说话,只低头看着另一只手里攥着的老旧试卷。

    手机一声声嘟着。

    忽的一停,那头传来一道温软熟悉的声音。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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