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夫人来查岗-《首辅宠妻录(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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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微摇。

    沈沅在为陆之昀磨墨时,也会不时地看他几眼。

    亦觉得无论是他握笔的姿势,还是那副冷肃的神态,都尽显着权臣的深沉和高鹜。

    陆之昀处理公务时,很是专注,连一眼都不会看她。

    沈沅便衬他提笔沾墨的时当,用纤手故意地将自己散在耳侧的那缕鬓发撩至了耳后。

    只有这时,陆之昀才有可能会用余光瞥她一眼。

    待她故作柔怯地垂下了眼睫后,见陆之昀果然曲指敲了两下书案。

    待那沉沉的笃笃两声掷地后,陆之昀低声命道:“过来。”

    沈沅耐着唇边渐冉的笑意,神情温顺地走到了男人的身旁。

    蓁蓁说的果然没有错,她曾说过,像陆之昀这种外表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最会喜欢女子无意间撩发的举动,也喜欢看女子纤长优美的颈线。

    见孕中的小妻子温柔地站在了太师椅旁,陆之昀便伸出了指骨分明的大手,想要将她的柔荑攥入掌心把玩把玩。

    沈沅却在陆之昀即将要碰触到她的手背时,故意地躲了一下。

    陆之昀自是没料到会有这出,待掀开眼帘看向她时,却见沈沅竟是委屈兮兮地,将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

    他无奈地问道:“怎么了?”

    沈沅低垂着眼睫,软声回道;“官人最近总是不来妾身那处睡,是不是妾身让您哪处不开怀了?”

    陆之昀凌厉的凤目微微觑起。

    他没想到,原来沈沅也是个磨人的。

    便淡声反问道:“那你觉得,是哪处让我不开怀了?”

    沈沅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还真没想到陆之昀竟然会反问回来,他也确实没寻常的男子好糊弄。

    沈沅摇了摇首,故作赧然地回道:“妾身不知。”

    话音刚落,陆之昀在趁沈沅垂眸不查时,长臂一揽,便将她抱在了身上。

    他的动作看似有些粗鲁,却很有分寸,也小心地护住了沈沅的肚子,丝毫都不会伤到她。

    等沈沅坐在了他修长的双腿上后,仍觉惊魂未定,男人的大手却已经覆在了她微拢的肚子上,待惩罚似的亲了她一下后,又低声道:“到底是哪处让我最不开怀,你难道不清楚吗?”

    沈沅被他这句低哑的话灼得面颊一烫。

    而陆之昀掌心微粝的大手并没有隔着褙子的那层面料,反是探进了里面。

    待它停驻在了她的肋骨时,沈沅便有些急了,忙唤道:“官人~”

    沈沅发现,陆之昀在同她亲近时,都会很照顾她的感受,只要她不想,男人就绝对不会由着性子肆意地深入。

    果然,在她这声略显娇柔的话音落地后,陆之昀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的气息显了几分粗沉,待为沈沅拢好了衣物后,便抬声对馆外命道道:“江卓,把这公文寄走。”

    江卓即刻应了声是。

    趁江卓还未进室的时当,沈沅被男人重新放在了地上。

    其实沈沅能明显觉出,纵是她适才故意不让陆之昀碰她的手,他还假意地蹙了蹙眉头,但是这种欲迎还拒的手段对于陆之昀来说,是极为受用的。

    反正蓁蓁还说过,有的男人外表很是沉闷严肃,内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沅也不知道陆之昀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便在江卓即将推门入室前,以极小的声音在陆之昀的耳侧嘀咕了一句:“官人,您是真的好坏。”

    这话一落,陆之昀便以极快的速度再度攥住了她的手,没给沈沅往后躲的机会。

    等江卓入室时,瞧见陆之昀和沈沅的这副模样,稀奇归稀奇,脑袋却都不敢往上抬个半下。

    江卓走后,陆之昀才松开了沈沅的手。

    沈沅如获大赦时,陆之昀又缄默着,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就当沈沅以为她适才的这句话,可能还是说的有些过了,陆之昀应该是不吃这一套的时,却听他淡声反问了句:“是吗?”

    看着男人那幽沉的目光,沈沅抿了抿柔唇,心中暗感不妙。

    她总觉得入夜后,陆之昀会因着她适才的那句话,真的对她“坏”上一次。

    ——

    永安侯府,荷香堂。

    沈弘量今日恰好休沐,身为帝师的陆之昀则在皇宫教小皇帝课业。

    沈沅挺着已经拢起一些的小腹,同碧梧在荷香堂处坐了良久,才看见了沈弘量进室的身影。

    虽然行动有些不便,沈沅还是小心地起身,在父亲沈弘量的面前也尽了应尽的礼仪。

    沈弘量对她淡淡地颔了下首,却没向沈沅询问半句,她腹中胎儿的情况。

    待父女二人渐次落座后,沈弘量便直入了话题,语重心长地道:“沅姐儿,你虽然嫁到了公府,可你仰仗的母族毕竟还是永安侯府。这家族啊,最是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听到这处,沈沅的含烟眉微微地颦了几分,也大抵猜出了沈弘量今日突地将她唤回来,到底是存了什么意图。

    “你妹妹渝姐儿,跟你本来就是亲上加亲,现在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那康平伯自从脑袋被牌坊砸了后,就同变了个人似的,唉,把我们渝姐儿给耽搁了。你身为长姐,还是高嫁,夫君既是陆谌的五叔,就帮着渝姐儿求求情,让你们公爷赶紧催一催陆谌,好让他同渝姐儿的婚事定下来。”

    沈沅听完沈弘量这番话,心也霎时凉透了。

    她是沈家的长女,家中没有比她年岁还要大的小辈了,如果她是沈弘量,得知自己即将会有一个外孙,心中自是百般的高兴。

    沈弘量却对她的孕事问都不问一句,开口闭口的,都是渝姐儿、渝姐儿。

    看来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回沈家了。

    思及此,沈沅捻了捻手中的帕子,神情也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柔声回道:“女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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