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话说完后,适才存得那些旖旎的心思也削减了大半,也不欲再与她同在水里浸着。 沈沅跳进水里之前,还是存了些矜持的心思,里面穿了件荷色的心衣,外面还罩了件轻薄如蝉翼的衾衫。 等陆之昀将人从水里捞出来后,便见沈沅安安分分地站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可那薄薄的衾衫,却贴合勾勒着她在生养完孩子后,愈发玲珑窈窕的身形。 沈沅固然是个无心的,可眼下的美景,却大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引诱意味。 猩红的焰苗本就尚存着,只消起些小风,便能使其燃起熊熊的大火。 沈沅见陆之昀已经披上了外衫,单单薄薄的一层帛布也被他那满身贲张虬劲的腱子肉给撑了起来,那态势,简直像是他只消挣一挣,那件外衫就会随着他的动作裂开一个口子似的。 可平素他穿官服,或是襕衫时,却给人一种蜂腰长腿的高大峻挺之感。 沈沅没敢再将视线多落在男人的身上,却觉陆之昀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身体素质却丝毫都不亚于二十几岁的青年人。 都不说同她比,随意地在军营中抓个武将,那身形都不见得比他还要强壮。 她的骨头架子没被捣弄得碎掉,都是个奇迹了。 沈沅正胡思乱想着,却是丝毫都未察觉出,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并俯身看向了她赧然的小脸。 沈沅亦懵懵地掀开了眼帘,仰首看向了他。 “水里,还是回去?” 陆之昀低声问罢,含混着皂荚清冽的气息,也蓦地拂过了她的发顶。 沈沅怔了怔后,终是会出了他的心思。 她逢上这种事,面子还是有些薄的,自是不知该怎么回他的。 陆之昀却替他做了选择,待将她横着身子抱了起来后,嗓音低低地道了句:“还是回去罢,我不喜欢在水里。” “……” —— 及至定昏之时。 折腾了一番后,沈沅的身体自是有些疲倦了,明日又到了要出府去监造书院的日子,本想着快些睡下,可小腹那处却没来由得泛起了痛意。 她猜出了腹痛的缘由,约莫着也到了小亲戚造访的日子。 而枕边人则呼吸清浅,应是已经入梦睡下了。 只那条修长有力的胳膊,还颇为强势地搂着她的腰肢,就连睡着了,动作间都尽显着占有的意味。 沈沅无奈地推开了他的手,等下地后,便唤守夜的惠竹拿来了月事带,谁料刚在湢室换好,漏窗外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落雨之音。 许是太久都没逢上过下雨了,沈沅都快忘了,自己每逢雷雨必犯心疾的事。 等那心口处蓦地犯起了难耐的悸颤时,便捂着心口,逃命似的往闺房里跑去。 甫一进了花罩处,便见内室也被人点了烛火,光影可谓是暖黄橘芒。 陆之昀阖着眼眸,背脊挺拔地坐在了床侧,倦意未消,待听见了窗外蓦地响起的雷声后,这才睁开了双目。 正此时,沈沅也飞快地扑入了他的怀抱。 陆之昀拥住了一脸惊慌的妻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浓睡未消的沙哑,温声道:“又下雨了。” 沈沅心口那处的悸颤顿然消弭不见,弱声回道:“嗯,多亏妾身赶紧跑回来寻官人了。” 纵然隔着雨声,沈沅也能听见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知为何,这次的雷雨并不让她厌恶,反是因着它,她才能在深夜里同陆之昀相拥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