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捉奸-《首辅宠妻录(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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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一次尝受到了,被心爱之人厌恶的滋味。

    正此时,沈涵亦瞧见了陆之旸和碧梧竟是并肩离开了这处,却见碧梧有意地同他保持着距离,恪尽着自己身为丫鬟的本分。

    而陆家的七爷,竟尝试了多番,想要同她说上几句话。

    沈涵亦于这时突地想起,那日乞巧节,在游湖之旁,碧梧也被沈沅派来,查看了番她的状况。

    原来陆之旸来驳岸旁看她,是为了碧梧这个丫鬟!

    这一切,竟然都是她自作多情了,陆之旸根本就没看上她,甚至在他的眼中,她连一个丫鬟都比不上。

    沈涵失神地跌坐在了地上,还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

    沈涵和杨呈安的事几乎传遍了京中的整个世家的圈子,事情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杨家那处的态度很坚决,先前在侯府的荷香堂处,杨母和杨呈安都被沈涵给得罪了个遍,杨呈安也在侯府立了毒誓,绝对不会再娶沈涵为妻。

    杨呈安和大白氏的婚事自然也不会退掉,再去改娶曾经羞辱过他的沈涵。

    刘氏一入秋后,头疾就犯得格外的厉害,她缠绵病榻,自是处理不了沈涵给侯府留下的烂摊子。

    沈弘量拉下了老脸,却还是得到了杨家人很坚决的回复——

    沈涵只能做杨呈安的妾室。

    沈弘量是日来了趟玲珑轩,将此事同刘氏说了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让涵姐儿入府为妾,初七是大白氏和杨呈安大婚的日子,等到了初十,就雇台喜轿,将涵姐儿抬到杨家的西小门罢。唉,杨家无论如何,也得看在我们侯府和陆家的份儿上,对涵姐儿这个贵妾好一点。赶明儿她再为杨呈安生下个孩子,不行再央着杨呈安给她抬个平妻。”

    刘氏一听这话,便觉得自己的脑袋就算未得头风,也要气得炸开了。

    “大白氏是什么样的人,侯爷您还不清楚吗?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让涵姐儿做平妻?”

    沈弘量沉声回道:“她做出了这种丑事,也只能嫁给杨呈安了。”

    刘氏泣声回道:“就算嫁给杨呈安,也不能做妾啊,我们涵姐儿是侯府嫡女!怎么能委身他人做妾!”

    刘氏嚷得撕心裂肺,额头亦因着动怒,更犯起了难耐的剧痛。

    她的涵姐儿,要嫁进国公府做主母的涵姐儿,怎么就落得个这么惨的下场。

    她还没熬到沈沅死呢,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弘量沉下了眉眼,正思忖着对策,却听刘氏又冲着他哭嚎道:“侯爷,涵姐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您一定不能让她嫁进杨府做妾,不然就凭她的性情,是绝对斗不过大白氏的。您要不然就去公府,去求求镇国公,让白家和杨家退了这桩婚,就是镇国公一句话的事。”

    “不成!”

    沈弘量厉声打断了刘氏的央求。

    他已经在陆之昀的面前跪过一回了,也浪费了一次请求陆之昀谅解沈涵的机会,依他的性情,定是不会帮沈涵渡过这桩劫难。

    除非……

    除非他去求沈沅,让沈沅央着陆之昀,帮他们涵姐儿解决这事。

    不管怎么说,他给了沈沅侯府嫡长女的身份,明面上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拉下面子来求她,沈沅无论如何,也得承着父命,去为他做成这件事。

    ——

    京师入秋后,又迎来了雨季,这番,沈沅没像初春那般心情郁郁,逢上下雨也知保养身体。

    既是天气阴沉,沈沅索性就待在了院子里,只穿着舒适的丝质亵衣,在书房里看了看账册。

    在舅母罗氏的影响下,沈沅对于公府的账册进项是从不敢松懈的,胡管事的人品她信得过,但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口,每日的吃穿用度,走账流水庞杂繁多,难免会让各房头的小管事们起了些歪心思。

    沈沅在这种方面洞察敏锐,故而公府并无下人敢在她这个主母的眼皮子底下,贪昧银两财物。

    瞧着漏窗外的天色又开始泛阴,沈沅便撂下了账册,准备回拔步床处休息一会儿。

    丫鬟们已经为拔步床重新挂好了雕花玉钩和淡藕色的帷幔,而这处的床帷,是前日才换的。

    原本毋需这么早就再度更换,可昨日还好端端的床帷,竟是被陆之昀弄得不堪入目。

    清晨丫鬟们瞧见了落在绒毯上的破碎帷幔时,还显露了极难为情的赧色。

    沈沅一想起昨夜的影影绰绰,也顿觉面红耳赤,不敢仔细回想。

    情难自禁时,她攀着他的肩膀,柔弱地唤了声季卿。

    正是因着这声季卿,沈沅吃了不少的苦头,陆之昀昨夜的态势,简直要比她刚出月时还要生猛可怖,她大有一种,连骨头渣子都要被他嚼碎了的震慑之感。

    思及此,沈沅无奈地坐在了床侧,亦用纤手将香几上的红木馔盒捧了起来,想要为自己拨些蜜橘吃。

    正此时,却听落地花罩外传来了碧梧的通禀之音:“公爷回来了。”

    沈沅蓦地一慌,赶忙就将手中的馔盒放回了一侧,随即便要往拔步床的里侧躲,还没来得及将堆叠的香衾覆在身上装睡。

    她异常熟悉的松木香,含混着雨水的冷冽气息,也倏然将她娇弱单薄的身子完完整整地笼罩。

    沈沅呈得是跪姿,故而陆之昀高大的身躯得以半覆着她,不给她任何挣脱的空间。

    这不禁让沈沅回想起,昨夜陆之昀也曾这般地欺负过她。

    沈沅那张巴掌大的芙蓉面由雪白转为绯红时,男人沉厚温醇的声音也透过了宽阔的胸膛,经由她纤瘦的背脊,传递至了她的心坎处。

    陆之昀低声问道:“躲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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