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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伺候的翠芝弱弱的开口：“小姐，奴婢愿为你做靶。”翠芝伺候楚素夕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楚素夕练习过这种活人靶。她这一去，很可能会非死即伤。

    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她身为楚素夕的丫鬟，在这种时刻，是决不能有丝毫退缩的。

    没瞧见无忧公主的丫鬟已经就位了么？她要争气一些，可不能让自家主子，矮了那无忧公主一头。

    楚素夕瞥了一眼翠芝，见对方明明就很害怕，面上仍是一派坚决，心中很是欣慰。留在身边察看了这么久，这个翠芝倒是没让她失望过。

    “就你了。”她点了点头：“你有这等忠心，本郡主绝对能保你性命无碍。”其实楚素夕很有把握不会伤着翠芝，出于谨慎，她不习惯将话说得太满。

    “我说夕夕，咱俩这么久的交情了，你不用有太多顾虑！你用我这个郡主做靶子，不是比华无忧用丫鬟做靶子拉风多了嘛！你就——”安平郡主还要再说，瞥见一道人影便下意识的噤声。

    这时，上官夜玄也走了过来：“夕夕，还是我替你做靶好了！”

    楚素夕很是错愕：“不用了，就翠芝好了。好端端的，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要凑这个热闹。”

    上官夜玄淡淡的瞥了一眼安平郡主，温声道：“你很好，不过，你就不用出面了。”

    安平郡主觉得，能得杀神太子一个好脸色，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好么，她连忙摆手，嗑嗑绊绊的道：“客气了……我……我还没帮上忙呢。”既然太子来了，她也不用抢着当靶子了，就是她想抢，也抢不过。

    上官夜玄没再答话，看向楚素夕的眼里，满是柔情跟宠溺：“有人要与你为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我知道的，你本性善良，翠芝虽然是一个丫鬟，若是不小心伤了她，你定会心怀愧疚。而我就不一样了，咱们之间早已不需要再分彼此，像这种事，我当然要跟我的夕夕一起做了。”

    “况且，虽说换了活人做靶，那也是万变不离其宗，我相信夕夕的箭法，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行！朕不允许！安平不许去，你也不许去!”皇帝急切的起身，高声阻止道：“有那个丫鬟去就很好，你去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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