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留宿(二更合一)……-《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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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峋收回目光后,淡淡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赵峋的冷淡,阿妧却并不气馁。她福了福身,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往外走去。

    她要赶快回琢玉宫,等再晚路就更难走了。

    “站住。”

    见她真的就要走,赵峋眼底闪过一抹恼火。

    阿妧闻言,停下了脚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看她从容镇定的神色,赵峋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得趔趔趄趄。正在阿妧茫然不解时,赵峋将她拉入身前,抵在了书案上。

    “熙昭仪,你是不是觉得朕拿你没办法?”赵峋凝视着阿妧,眼底清楚印出她的影子。“你不想生?只要朕想,你以为你能反抗的了?”

    说着,他的大手缓缓向下,阿妧只能惊恐的睁大杏眸,在他怀中不自觉的颤栗,却不敢挣脱。

    她知道皇上心中始终憋着邪火,迟早要发泄出来。

    总不会是在这里罢?

    “皇上,妾身从没那样想过!”阿妧有些急切的道:“妾身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妾身从没想过要跟您对抗……”

    赵峋的眸色渐深,似是在验证她的诚意,粗暴的挑开了她的衣襟。

    这里是书房,帘外就站着内侍。若有事需要通传,崔海青随时都会进来。

    阿妧屏住呼吸,紧张得只能攥紧自己的裙子。

    赵峋手上的动作没停,阿妧的外袍很快从肩头滑落,露出中衣。他的手搭在她的里衣上,隔着薄薄的料子,灼热的温度清晰的传到她的肌肤上。

    “皇上,是否传晚膳?”半晌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崔海青想着皇上有固定的喝药时辰,只能硬着头皮问。

    听到外面的声音,阿妧不由轻颤了一下。

    “皇上,别,别在这里好不好?”阿妧几乎用了哀求的语气,她甚至怀疑,若有阵风吹过,外面能看的一清二楚。

    赵峋挑了挑眉,唇角微翘。“怎么,熙昭仪这就怕了?”

    阿妧红着眼,小声道:“妾身不想损伤您的英名,这样,这样不好……”

    她倒乖巧,说些好听的来哄他。

    赵峋没说话,神情变幻不定的望向她。

    末了,赵峋先起身放开了她。

    阿妧忙起身捡起衣裳,飞快的套在身上,匆匆系好。只是领口处被赵峋撕坏了,衣扣不知掉到了何处。她窘迫极了,只得抬手捂着领口,想要出去穿上大氅。

    “等等,你今夜留下。”赵峋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熙昭仪方才说过什么?不是又在骗朕罢?”

    阿妧咬了咬牙,只得悄声应是。

    她不敢在赵峋气头上跟他分辨合不合规矩,左右规矩是他自己定的。

    “崔海青,传膳——”赵峋抬高了些声音。

    只是,阿妧觉得自己此时着实不雅,正在她发愁的时候,忽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宽大外袍落到她身上。

    “成何体统。”赵峋似是嫌弃的望了她一样,冷冷的道:“穿上。”

    原来是赵峋脱了他的外袍,阿妧心中微讶,怕惹他生气,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可赵峋的衣裳对她来说又长又大,阿妧只得小心的提着衣摆,拎着袖口,那模样有几分狼狈。

    赵峋自己又拿了件备用的穿上,坐回到书案前。

    好在崔海青很快来回话,说是晚膳摆好了。

    阿妧只得跟在赵峋身后,提着衣裳走了出去。见到内侍和宫女们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彼此间又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阿妧自暴自弃的反而坦然了。

    这事又不能解释,否则愈发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在桌前坐下,阿妧很快发现另外一个问题,这衣裳过于不合身,别说服侍赵峋用膳,便是她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阿妧只得等赵峋动筷子后,只吃碗里的粥,几乎不夹菜。

    见到她的窘境,赵峋给崔海青使了个眼色。

    崔海青识趣的挑了几样小菜,放到了阿妧的手边,阿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崔海青略显尴尬的笑笑,盼着熙昭仪开窍,对皇上道个谢也好,皇上的脸色可是愈发不好看了。

    “专心吃饭!”赵峋有些不耐的开口。

    阿妧忙乖乖的低下头,专心对付碗里的瘦肉粥。

    等用过了晚膳,阿妧犹豫着要不要跟再跟在赵峋身边服侍,有宫女请她去休息。

    阿妧这才松了口气,跟赵峋说了一声后,便跟着宫女去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赵峋才收回了视线。

    “去琢玉宫给熙昭仪取药。”赵峋淡淡的吩咐道。

    崔海青忙答应着去了。

    ***

    阿妧舒服的泡了热水澡后,已经换上了她自己的寝衣。

    “娘娘,奴婢服侍您把头发擦干了,免得头疼。”青兰让阿妧在软塌上坐下,她拿了干净的布巾替阿妧擦干头发。“娘娘,您的药正在熬了,等会儿您喝完再漱口罢?”

    没想到留在福宁殿中,仍是逃脱不了要喝药的命运。

    阿妧点点头,低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们去取的,还是琢玉宫送来的?”

    青兰一面擦头发,一面道:“是皇上的意思。娘娘,可见皇上再生气,心中还是有您的。”

    听了青兰的话,阿妧想起在书房时,赵峋撕坏她的衣裳,还想在书案上就将她要了——阿妧蓦的红了脸,不敢再深想。

    房中的地龙烧得很旺,阿妧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也不觉得冷。

    她盯着时辰钟,心中有些忐忑。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要到就寝的时候,阿妧连回答青兰的问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里只是赵峋寝殿中的一间耳房,难道赵峋只是觉得下雪了夜里路滑,才让她在这里住上一夜?

    阿妧托腮坐在软塌上,心中乱糟糟的。

    皇上好歹是对她有些情意,若不趁着这次机会和好,以后再难有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

    可皇上似乎并没有要她侍寝的意思,迟迟都没有人来请她。

    眼看已经到了亥时三刻,才传来赵峋回寝殿的动静。

    阿妧忙坐直了身子,派出青兰去打探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青兰才回来。“娘娘,奴婢听崔总管说,皇上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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