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的马甲(二)-《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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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教室里哀嚎漫天。

    荆羡也很烦,不过她没表现出来,只看着王康州龙飞凤舞在黑板上写下题目,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叠草稿纸备用。

    全场最淡定的可能只有她身边这位阴晴不定的年级大佬了。

    不过出于矜持和方才被无视的憋屈,她并不打算主动和他合作解题,一个人趴在桌上,边看黑板边理思路。

    只是没料到对方直接了当替她做了决断。

    “我赶时间。”容淮直勾勾盯着她,从她手肘下抽过演算纸,淡声:“就不讨论了。”

    荆羡:“……”

    人比人,气死人,原来智商碾压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全三中最顶尖的学霸们在这里苦思冥想,都为最后一题肝肠寸断时,这位花了二十分钟搞定,顺带还把她的错误步骤纠正了一下。

    荆羡服气了,被打击到话都说不出来。

    容淮没看她,拉开椅子站起。

    “这么快交?”王康州却不打算放过他,手指点了点荆羡,“你分享下你的解题思路。”

    荆羡束手无策,在其他组热火朝天讨论时,她只是默默演算,最多就是余光看他洋洋洒洒落笔,全程无交流。

    这三题,她除了第一道,后面根本没来得及理清楚。

    荆羡头一回陷入被老师抽查而答不上的窘境,这在她混得风生水起的资优生履历里绝对是耻辱的一笔。在座几个理科班的人已然开始窃窃私语,她站在原地,活像个剽窃他人成果的小偷。

    煎熬间,少年破天荒解了围:“王老师,我们这儿还没完呢,我去趟洗手间而已。”

    王康州盯着他,面色阴晴不定:“快点。”

    容淮凉凉地笑;“算了,又不想去了。”他坐下,把原本打算交的答案纸重新摊开,懒懒散散转了一圈笔,瞥了眼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哪里不会?”

    他凑得有些近,鼻息清冽灼热,若有似无拂过她的面颊。

    荆羡看着这张无数次扰乱她心房的漂亮面孔,立马没出息地原谅了他原本独自行动的冷漠,像是有意延长相处的时间,她垂眸:“都不会。”

    容淮:“……”

    就这样,梦里都不敢出现的情节在现实里上演了。

    只是并不太和谐。

    一个根本算不上好老师,天生的没耐性,惜字如金,就连讲题都只是点到为止;另一个则是家里惯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心高气傲,完全受不了委屈,倔起来就闷声不吭。

    到最后,他们这组反而成了最晚的,临走前双双带上了惩罚大礼包。

    王康州慢悠悠品着枸杞菊花茶,给两位一人发了一套多出来的卷子:“效率堪忧啊,竞赛时要是这么慢,我就不指望你俩拿名次了。”

    容淮面无表情瞥了荆羡一眼。

    小姑娘绷着张脸,脊梁挺直,纤细脖颈仰着,估计是刚才被他嘲弄两句不太高兴,眼下正动作生硬地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随身物品被她丢进包里,弄出的动静无法忽略。

    脾气倒是挺大。

    容淮没兴趣再和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女孩玩过家家,率先出了门。走至阶梯,兜里手机再度震起来,他鞋尖抵着栏杆,满脸不耐:“别催行不行?马上到。”

    对方骂骂咧咧:“行,有种。今晚五万流水,做不到明天别来上班了,我会和经理交代的。”

    容淮嗤笑一声,挂断电话。

    大雨渐歇,月光显山露水,他看到地面多了道纤细影子,又听到脚步声轻微,踟蹰在背后。

    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他懒得寒暄,长腿一迈,径自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北门外,始终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到了巷口,容淮跨上机车,踏了下油门,引擎轰鸣,他覆上头盔,隔了一层头盔的透明面罩,目光若有似无地眺过去。

    荆羡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跟到这处,她不敢同他对视,只用力捏着书包带子,佯装等人,别开脸去。

    很快,少年绝尘而去。

    荆羡心情复杂,感觉无意间拖了后腿,甚至有可能搅黄了他的兼职。黑色迈巴赫早就在路边等候,她跳上车,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像是鬼迷心窍,拍了拍司机的椅背,催促道:

    “忠叔,快,跟上那辆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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