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二)-《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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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

    荆羡的大脑彻底死机,语言组织不起来,下边诸多同学仰着头,一脸茫然地困惑她突如其来的卡词。

    这种彼此间的小动作,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比偷情还刺激。

    幸好就短短几秒。

    惊世骇俗的少年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慢悠悠抽回手,揣回兜里,顺道不咸不淡帮她解了围:“蒋老师,轮到我了没?”

    蒋福徳从右边台阶边上临时布置的椅子上站起:“让荆同学说完!”

    荆羡面红耳赤,垂着眼眸:“谢谢大家,我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容淮笑起来:“那我来吧。”

    还是第一次听到神秘莫测的年级大佬主动提出要演讲,现场诸位都挺兴奋,女孩子们尤甚,恨不能把眼睛黏在他身上。

    光线从树叶的缝隙里倾泻下来,少年眯着眼,笑意收拢,意兴阑珊地道:“也没什么,第一名,理所当然。”

    荆羡:“……”

    老蒋:“……”

    校长:“……”

    这会儿疯狂鼓掌的只有邵忠李晋和薛安阳三人,稀稀拉拉的几声之后,被蒋福徳一瞪,老实了。

    这场开学典礼的结局来得仓促又戏剧化,徒留一头雾水的陪跑众人。

    荆羡午间去小卖部买零食时,还能听到不少人在讨论这位肆意的性子,她想到台上不为人知的时刻,耳根子又有点烫。

    宁瑶要了一根雪糕,把包装纸剥开,美滋滋咬一口,咽下后坏笑:“你们俩早上凑很近,有问题哦。”

    荆羡拎着购物篮子,心虚地将薯片往里塞,“别瞎讲。”

    买完东西,两人又去图书馆避暑。

    最近天气闷热,提倡节能,教室不开空调,只有新建的图书馆有冷气。四楼拐角有间超大的阅览室,被学子们当成了午休圣地。

    人不多,后排有几个男生衣服蒙着头,在睡觉。

    荆羡和宁瑶放轻脚步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屁股还没坐热,郑寒素带着几个手帕交,后脚跟过来。

    “你是不是把校服裙子改短了?”郑寒素的声音很尖锐。

    这位暴发户的女儿平生没爱好,就喜欢模仿她的喜好,荆羡对这种人敬谢不敏,态度也很生硬:“对,两公分,你随意。”

    郑寒素吃了个软钉子,有气没处发,和小姐妹们聊一会儿,又转过头来:“九班容淮是不是和你认识?”

    这回音量压低了点。

    出于情敌的警惕,也出于想谨慎维持得之不易的秘密感情,荆羡立马否认:“没,完全不熟。”

    郑寒素打量她一会儿,视线在她白皙手腕上的限量款手表顿了顿,跑出去给她爸爸打电话讨要礼物了。

    宁瑶被恶心到:“走了,别跟这种人待一起。”

    荆羡点点头,正欲站起,后排忽而传来动静。

    似乎是睡觉的几位男生被她们吵到,不胜其烦地先行离开。

    荆羡觉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回过头去,刚巧撞见最角落那位少年从假寐中苏醒,纤细修长的手指慢吞吞扯掉外套,那张俊秀无双的脸便显山露水。

    他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随即离去。

    荆羡头皮发麻,还没整理好心情,就收到容淮的微信。

    【来楼上。】

    宁瑶不明状况:“他刚刚是在看你吗?什么情况?”

    “没事。”荆羡懊恼地捂住脸,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办法,找个去洗手间的理由搪塞,自己悄悄上了楼。

    五层还在装修,保护的硬木板将光线隔绝,异常阴暗,午间工人们都去休息了,整层都悄无声息。

    她提心吊胆地往里走,通过橱窗展列的通道,在尽头处见到了他。

    容淮坐在廊架边上的阶梯,笑容阴恻恻:“过来。”

    荆羡羊入虎口一般,还没走近,又被他拉到怀里,手臂横搁在腰间,呼吸熨烫着耳垂。她咬着唇,心跳加剧,说不出话来。

    “怎么就跟我不熟了?”少年懒洋洋的嗓带着不怀好意,指尖沿着她的耳后往下滑,落在锁骨的凹陷处,笑得轻慢:“昨晚不还挺熟的。”

    荆羡:“不是,我……”

    懒得听她解释,容淮捏着她的下巴,勾回来,不轻不重咬一口小姑娘柔软的唇,听她吃痛轻哼,笑得愈发痞坏:“那接下来帮你加深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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