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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夫人转头一看就看到冯珍珍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

    余夫人立即将季白白挡在身后：“程太太好久不见。”

    余夫人不太喜欢冯珍珍。

    她是一位传统的女性，不喜欢生活太过放荡的女人，冯珍珍又荤素不忌。

    冯珍珍像是没有察觉到余夫人的不喜，她应酬了几句之后就干脆的将目标对准季白白：“季小姐，能聊聊吗？”

    “今天季小姐是我的化妆师，只怕不方便。”余夫人立即回绝。

    冯珍珍挑着眉头：“季小姐，你不用这么畏惧我，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咱们以前聊的还算挺好的，你现在发达了，连跟我这个老朋友说说话都不肯了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怕是要说你一句目中无人了。”

    “程太太，哪里的话，你有什么吩咐开口就是了。”

    “那就聊聊吧。”冯珍珍先行一步，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余夫人劝季白白：“季小姐，你别理会程太太，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安心的跟着我，她不敢怎么样的。”

    季白白十分感激：“余夫人，你真是太好了，竟然对我这么照顾。只是程太太找上门来只怕不容我拒绝了。我倒不如去看看。而且，是这样的场合，你又在我身后为我撑腰，程太太也不敢怎么样。”

    余太太被季白白哄得很高兴，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她也一样。

    冯珍珍冲着季白白举了举手中的水晶杯：“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她这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都是不爽，在冯珍珍看来，季白白这种出身蓬门荜户的女孩根本没有资格跟她同处一个空间。

    “程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季白白懒得跟冯珍珍周旋。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跟程临川睡过了，就在我跟他结婚的那一夜。”

    也可能是痛习惯了，季白白听到这个消息脸庞没有任何波动：“程太太这会儿来找我，就是为了将你跟程先生的闺房私事分享给我？”

    “你知道的，并不是。”冯珍珍凑近季白白，打量着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她并不相信她真的无动于衷。

    冯珍珍又直起身体：“季白白，我知道你怪我，怪我分开留你跟程临川，但是这件事并不是我的错。当初这一段联姻再度提起来的时候，程临川很快就同意了。”

    这个时候冯珍珍就明白了一件事。

    程临川还是程临川，也不是程临川了。

    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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