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痴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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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许家的前一天晚上,许鸿光将许听喊进书房。

    往常有什么事情在餐桌上便说了,而且许鸿光对她虽然比叶乐蕾对她要好一些,但也没有很亲密,许听不知道许鸿光找她做什么,只跟着进去了。

    许鸿光坐在书桌前,他身后是一面墙的书籍,头顶灯光明亮。

    他对许听露出慈爱的笑容,示意许听坐下,先是从学业开始聊起,聊了室友,聊了生活,最终聊到结婚。

    想到这几日许笙在餐桌上抱着叶乐蕾的手臂撒娇,说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想在家多陪陪爸爸妈妈,而且不止一次提过这样的内容。

    许听心跳加速,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鸿光终于切入正题,“听听,你还记得上周我们家去白桐酒店吃饭那次吧,本来是想让你姐姐和贺家联姻,但是婚期就在这几个月,你姐姐舍不得你妈妈,想在家里多留几年。

    但是我们已经答应过贺家,不好反悔,所以你能不能代替许笙和贺家联姻。”

    虽然许听猜到这个可能,但是亲耳听到许鸿光说出来后,她还是懵了一瞬,觉得无比荒唐。

    不等她说话,许鸿光表情严肃,沉着声先说了几句许笙的不是,“许笙当初答应下来,现在突然反悔,确实很在过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不过我们家不能言而无信,只能委屈你了。

    贺家在溪城家大业大,两个儿子长得好人品也好,不少人家都想和他们联姻,只是没这个机会,你问你妈妈就知道了,他家条件真的不错,爸爸不会害你的。”

    惊讶过后,许听冷静下来,推脱道,“这不太好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说换人就换人。”

    许鸿光没有多说,只问道,“这是小事情,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

    许听才十九岁,人生刚刚开始。

    她连谈恋爱都没有想过,更何况是结婚这种事情。

    而且最开始的人选是许笙,现在将她替换上去,无疑是将她当做替补的意思。

    许听自然是不愿意的。

    许鸿光长叹口气,靠着椅背,脸上有几分颓意,“听听,咱们家公司资金流转不动,即将宣布破产。

    只有和贺家联姻,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才能救下公司。”

    许听微怔,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愿意。

    她几个月前才回到许家,平时都在学校宿舍住,只有周末才回来和父母培养感情。

    时间不长,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而且母亲叶乐蕾并不喜欢她。

    虽然公司是父亲的心血,但是许听觉得她没有为公司牺牲的义务。

    许听试图说服许鸿光:“那天贺夫人对姐姐很满意,而且贺夫人看起来脾气很好,和她说清楚应该可以理解的,可以先订婚,过几年再结婚。”

    贺家的小儿子又瞎又瘸,人家急着结婚,怎么可能愿意等。

    这些事情许鸿光自然不会和许听说,不然她更是不愿意了。

    当初许笙便是答应的好好的,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转头便要反悔。

    许鸿光又劝了几句,许听仍不松口。

    最后许鸿光提起医院的谢淑君:“听听,公司情况不好,如果没有贺家的帮助随时都可能破产,我这边最多能拿出两百万的现金,明天转你卡上,你去医院把你外婆的费用结了,以后的治疗费用我可能没办法承担了。”

    他语气未变,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但许听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如果再不同意,很可能连这点钱都没有。

    在谢淑君来溪城以后,许听便让她住院治疗。

    后来许鸿光得知这件事情,为报答谢淑君对许听的养育之恩,他主动提出要承担谢淑君的医药费,并且把谢淑君转到了私人医院。

    当初许听不怎么想接受许鸿光的好意,但实在囊中羞涩,只得同意下来。

    但如今这件事却成为牵制住许听的事情,许听不可能不顾忌谢淑君。

    许久,许听嗓子发干,“我愿意。”

    ……

    那一晚,许听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直至天亮。

    小时候,每个小孩儿都有父母,许听也想拥有,母亲会在她摔倒的时候温柔哄她,父亲会将她抱在臂弯逗她开心。

    十九岁的时候,这个梦想即将消失之际,许听有了父母,如果说没有一点期待那是假的。

    只是后来,许听发现父母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不讨母亲喜欢,直到那晚,她发现父亲对她也没有很多喜爱,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完全碎掉。

    许听有些迷茫,从未觉得人生这么苦。

    如今再想起这件事,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当时的感受还残留在记忆中,瞬间席卷全身,许听脊背发凉,心脏刺麻。

    听那么多人说许听为钱而来,其实沈言礼还是有些不信的,他给许听钱、卡、车的时候,许听的表现不像惺惺作态,也没有很爱钱。

    但话说出口后,等了许久,不见许听解释。

    沈言礼的烦闷感不减反增。

    不就是戳中事实了呗。

    不就是心虚了呗。

    呵。

    阵阵狂风涌入,随着它的痕迹,即使隔得很远,沈言礼依旧嗅到许听身上干净的沐浴露的香味。

    让人……心烦……

    他现在并不想和许听同处一个空间,沉声道,“出去。”

    声音很冷,带着厌恶。

    许听从记忆中挣脱,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感觉缓缓退去,她连忙道,“阿沈哥哥,我没有,我可以解——”

    “出去。”

    杯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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