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32-《予她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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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阑萱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挣扎着要往上。

    岑虞扯着她的头发,发髻和真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楚,用力地将她重新按下去。

    拍摄结束,叶阑萱被人拖上岸,嘴里吐出一大口的水,湿发糊在脸上,还沾着黄色的枯叶,发髻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岑虞攥着从她头上扯下来的几根真发,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不好意思啊,叶老师。”

    她轻飘飘地说。

    叶阑萱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她,头皮生疼生疼。

    “你给我等着。”

    她哑着嗓子放狠话。

    岑虞睨着她,鸦羽似的睫上下轻扫,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随意。”

    “恭喜岑老师杀青——”戏一拍完,周度带头鼓起掌来,还夸张地买了鲜花。

    虽然a组的工作人员和岑虞不熟,但也跟着恭喜了起来。

    说实话,跟a组的工作人员都偷偷羡慕b组的进度。

    因为岑虞拍戏基本都是一两次就过,每天都是提早收工,两边组私下经常玩到一起,讨论起来,对岑虞的印象没有不好的。

    反观a组,因为叶阑萱轧戏,又频繁离组跑通告,演技也常常ng的缘故,到现在连进度的三分之一都没完成。

    岑虞接过鲜花,客客气气地感谢,“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中午我请大家吃火锅。”

    话音落下,到处响起欢呼声,好不热闹。

    以至于所有人都不小心忽略了浑身湿透的叶阑萱。

    —

    吃完中饭,岑虞回酒店收拾完行李,直接去了就近的广沂市转国际航班飞冰岛。

    noah带着眠眠从南临出发。

    国内没有飞冰岛的直达,他们算好了时间,在中转的城市哥本哈根会合,然后在转机飞往冰岛。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岑虞坐在机场的等候区和noah通视频电话。

    “may,对不起啊。”

    视频里noah抱着已经困得睡着的眠眠,深邃的眼眶里难掩疲惫,他们已经在机场滞留了快四个小时。

    南临机场因为雷雨天气的缘故,登机时间一直在延迟。

    最后机场方得出结果是取消飞往哥本哈根的航班,将所有滞留的旅客安排就近的机场酒店住宿,搭第二天的航班出发。

    “没事,那也不是你的错。”

    岑虞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旅程抵达哥本哈根,也是一身疲惫与风尘仆仆。

    机场广播里丹麦语和英语轮流广播提醒,飞往冰岛的航班已经可以登机。

    岑虞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银色女士表,“那我就先去冰岛等你们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眠眠,小家伙抱着noah的脖子,埋在男人的颈窝里睡得香甜,“照顾好眠眠。”

    “放心,你也一样。”

    noah无奈地笑笑,“take    care    of    yourself.”

    “你的嗓子很哑。”

    他说。

    “有吗。”

    岑虞清了清嗓子,“我没太听出来。”

    “有的,都不像你的声音了,眼睛也红红的。”

    听他这么说,岑虞猜测应该是白天拍戏的时候脏水进了嗓子和眼睛导致的。

    她笑笑,不想让他担心,“可能是飞机上没休息好,等到冰岛休息一天就好了。”

    noah将信将疑,眉心还是皱着,“好吧,那你到了雷克雅未克机场,就直接先去von吧。”

    noah口中的von是冰岛语‘希望’的意思,是一间森林露营地的名字,

    很少有人知道,岑虞也是很久之前无意发现的,只看了营地的照片就很喜欢。

    那时候她还兴冲冲地拉着沈镌白看,制定旅行的计划,只是后来因为他工作总是很忙,岑虞是一个人去的冰岛。

    noah说她手机屏保里的冰洞,其实并不是网上找的图,而是她自己拍的。

    —

    这是岑虞第二次来von。

    因为营地的位置靠近冰岛内陆,只在初冬的季节开放,再往后,没有人能挨得住内陆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在室外。

    深林里万籁俱寂,只有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住所有。

    大雪里的几顶帐篷与篝火,仿佛就是苍凉里的一抹希望。

    营地的老板是一对年老的当地夫妻,热情友善。

    岑虞这次还给他们带了来自中国的特产,景德镇的瓷器,以此来感谢上一次他们的帮助,而让她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还记得她。

    “漂亮的中国姑娘,当然忘不掉。”

    夫妻俩年轻的时候在许多国家旅居,在马来西亚学到的一些中文。

    老夫妻住的地方是一栋很小的木屋,四五个从各国来的旅客坐在壁炉边取暖闲聊。

    离天黑的时间还早,岑虞也跟着坐在罩着泛旧条纹流苏毯子的沙发椅上,加入他们。

    小屋的女主人alice煮了薄荷茶分发。

    岑虞捧着搪瓷的茶缸,在陌生的环境氛围里,竟然感觉到了一下子的放松。

    对于各自来说都是不同肤色、面孔的外国人使用英语沟通,岑虞大多时候含笑在听,偶尔搭话。

    “中国人都像你们两个这样好看吗?”

    一位披着红棕色头发的年轻法国女人用英语问。

    岑虞一愣,“两个?”

    席地靠在壁炉边的打毛衣的alice笑道:“她说的是营地里的另一位中国客人,比你早来了两三天。”

    法国女人喝了一口朗姆酒,捏着酒杯里泡着的橄榄柄,丢进嘴里嚼着。

    “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只可惜有些不解风情。”

    她耸耸肩。

    法国女人还在记恨早上她主动搭讪被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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