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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竟是这样，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重华叹息，“苏悦小时候经历过父母抛弃的创伤，然后又被送进特工组织进行训练，她应该和你提过特工组织训练的情况。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地方，在那里，睁开眼面临的就是厮杀，生存的考验。

    在那里，人不能有任何感情，不能有朋友，不能善良，真诚，更不能信任任何人，因为任何一点都有可能导致他们丢掉性命。

    苏悦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逐渐封闭了自己的所有情感，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一般，她对任何情感都没有具象的感受。”

    重华指着三张纸上面的字，道：“你看，她在这三张纸上写的关系，说明她在思索和梳理你们的关系，这是因为她受迷幻药影响了神智，所以在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下面的问号代表着她的疑惑，比如她对你们之间是否相爱，相爱的感觉是什么，她没有了具象的感受。

    再比如她和煜哥儿之间的母子情，和江夫人的母女情，苏大人的父女情，以及苏家姐弟的情分，她都没有了感受。”

    萧三郎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了感受？你说她会排斥我的接近，也是因为她对我们之间的爱没有了具体的感受，是吗？

    这是她忘记了还是因为夜衡对她下了蛊虫的原因？”

    重华点头，“我觉得很可能锁魂曲的原因，我们应该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是蛊虫。

    但我仔细想了想，或许夜衡根本就没对她下蛊虫呢。

    你想啊，若是夜衡真的对她下了钟情一生的蛊虫，为何她醒来都大半日了，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有关夜衡的事？”

    萧三郎倏然捏紧了手里的纸，“你是说我可能被夜衡误导了？他其实并没有对悦悦下蛊？”

    他徘徊片刻，忽然重重一拳砸在了廊下的柱子上，神色一片冷沉。

    “是了，那天夜里，我急着逼问他解药，险些失手掐死他，起初夜衡以为我为了两国之间的平衡，不会真的杀他。

    后来见我动真格的，才在最后说出对悦悦下了蛊虫。

    我顾及悦悦的安危，不敢对他痛下杀手，所以才放了他一命。

    现在想想，或许他真的是为了活命而故意骗我。”

    重华道：“你是关心则乱，自然不会想到他在骗你，其实要确定他有没有对苏悦下蛊并不难，咱们可以验证一下。”

    “如何验证？”萧三郎说完立刻反应过来，不由脸色微变，“不行。”

    重华轻笑，“怎么？你是怕苏悦真的被下了蛊虫，见到夜衡后会觉得自己爱的是夜衡？你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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