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哭得嗲死了。-《独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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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后是一片蔚蓝『色』,往船里走,进入了她的视野盲区。

    仿佛他人消失在了秘境里。

    宋黎舒姨那儿知,这房子是岁清的爸爸生前托人设计的,因为岁清的妈妈往海边,可惜设计图刚出来,人没了。那时岁清才三岁,岁清的妈妈过度抑郁,不久便追随丈夫而。

    如果不是小孙子还在,舒姨当初大概也是撑不过来的。于是在征询舒姨的想法后,盛牧辞买下这块地,按照那张设计图建了这栋房子。

    自此,舒姨便带着岁清在这里居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尽每天日月出落,好像地天昏,只要山河还在,总能等到儿子儿媳归。

    风迎着面,宋黎眼眶渐渐湿润。

    她突然想妈妈了。

    冗长一段安静,宋黎默默取出口袋里的手机,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指尖空悬在拨号键上方,犹豫很久,才落下。

    提示音响了半分多钟,电话通了。

    可能是不抱有期待,故而宋黎愣住少顷,半惊半喜出声:“外婆。”

    那边没什么情绪地“嗯”一声。

    对方惯常不冷不热,愿意接她的电话,宋黎心里足够高兴了。

    她甜着声:“外婆在午睡吗?”

    “什么事,要说快说。”人似乎一句废话都不想和她说。

    宋黎张了张嘴,失了片刻声。

    “也没什么,是想问问您,最近身体好不好,”宋黎慢吞吞地往下:“还有是告诉您,我和时闻……分手了。”

    对面明显肃了声:“什么时候?”

    “元旦前。”宋黎不敢明说具体时间,做错事般,声音越来越低:“我和他……不合适。”

    安静三五秒,太太恢复那冷冷淡淡的语气:“分分了,你自己的事,跟我说什么。”

    这话,宋黎那时很惊讶,还以为外婆会责骂她一顿,再撂下不和靳时闻复合别再她之类的狠话。

    她一直担心到今天都不敢坦白。

    居然没有。

    宋黎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宋黎另一只手攀着护栏,眼睛垂下,落到鞋面,喃喃轻语:“不跟您说跟谁说……”

    她一有抒情的意思,太太丢下句别吵她午睡,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如既往,不面回应她的情意。

    好像和她的这份亲情是不祥的始源,要避如蛇蝎。

    耳畔的手机空余一段忙音。

    宋黎一动不动良久,呼出口气,慢慢垂落下耳边的手。

    其实宋黎知道外婆为什么这样,她还在介怀妈妈年轻时的任『性』,不听劝阻,宁愿断绝母女关系,也要为一段虚假的爱情孤注一掷。

    所以这个支离破碎了。

    宋黎能理解,但她不是能够完全坦然接受。

    世上唯一的亲人都不接纳自己,免不了要沮丧的。

    宋黎眼底噙出薄薄一层泪雾。

    倏而,她觉有东西在蹭她的短靴,低头,便十四不知何时在她脚边蹲着。

    宋黎无意识地激灵了下,当瞬她的确想躲,但转念想到它曾是盛牧辞的军犬,一种莫名的安全油然而生。

    还是有些惧意的,毕竟是大型犬,都高到她大腿的位置了,但宋黎强迫自己止步原地。

    她微微屏息,试探着唤它:“十四……”

    听懂名字,十四摇了摇尾巴。

    “十四?”宋黎小心唤了声,她声线不能自控地染了哭腔,含着一点娇和嗲。

    十四继续扬着尾巴摇,吐出舌头,看起来仿佛是在冲她笑。

    宋黎没想到模样比狼还凶猛的德牧犬,会是这样温顺善良的『性』子。

    她倏地笑了,眸子一弯,那滴眼泪随着掉下来。

    宋黎抹了下眼角,把手伸过,缓缓放到十四的脑袋上,它依旧很乖,宋黎大些胆,『摸』了『摸』,轻轻拍抚。

    德牧『摸』着很健壮,却如此可爱。

    宋黎笑起来。

    “十四——”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侧后方响起,宋黎恍然回眸,看了不远处的盛牧辞。

    他不知道何时回来了,抱着胳膊斜靠在玻璃边,做了个手势。

    命令:“卧下。”

    十四接收到他的指令,仅仅一秒,立刻伏倒,卧在了地面。

    宋黎没过,难免大惊小怪,阴霾顿时全散了,灿烂地笑开来:“好厉害呀!”

    “谁呢?”盛牧辞步子悠哉地走过,往她身边的护栏一倚。

    外套敞着,衬衫痞痞地解了三颗纽扣,他『摸』了『摸』自己脸部硬朗的轮廓,一脸坏气。

    问:“它还是我?”

    颜值即这句话,有时你不不服。当一个男人有了姿『色』,不管他言行如何,轻易都能将人『迷』神魂颠倒。

    宋黎蓦地蹲下身,佯装想和十四互动。

    她承认,她当时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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