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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唇上血色尽失，心中的慌无限扩大：“知道……什么？”

    被司扶倾用这样漫不经心而漠然的眼神看着，云瑾只感觉他的心脏被碎了开来，锥心一般的痛席卷了全身。

    “恶心”两个字仿佛一柄大锤对着云瑾的天灵盖砸下。

    复仇组织出现有几十年了。

    这句话一出，即便是一直认为自己将自由洲大权尽揽的阿德里安也都神情大变！

    云瑾的容色陡然间惨白一片：“小九，你不要……”

    最开始她也并没有打算对付玉璃，只是准备将玉璃的灵魂和她的身体分开即可。

    但他也的确一直没有找到复仇组织的总署和首脑。

    云瑾身子晃了晃，“噗”的一声，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阿德里安声音沉下，立刻对云瑾发难：“云瑾，你干得好事情，你徒弟是复仇组织首脑，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夜家突然被点名，夜家大长老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他结结巴巴：“是……见过，但、但没有其他交流了，绝对没有！”

    但没有多少人再去关注云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云影等人吸引了。

    他目光中带着哀求，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小九！”云瑾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向平静淡然的表情此刻惶然一片，“小九，师傅对你是真心的，真的只是师傅没办法救你回来，但又不想……”

    在他继任元首之位后，的确有意放纵过复仇组织的行为，甚至有时候兴趣来了，还会推波助澜。

    云瑾可是自由洲第一人，连阿德里安都要畏惧他三分。

    “哦，不说，嗯，我替你说。”云影淡淡地开口，“云瑾最信任的八弟子，也就是孟玄澈，夜家人见过他，对吧？”

    他唇动了动，吐字艰难，语气却是激动而欣喜的：“小九……你怎么……怎么活过来的？我当时召唤你的灵魂，可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我还——”

    ——至、死、方、休！

    他在祈求司扶倾的原谅。

    云瑾十分艰难地抬起头，喃喃出声，是不敢置信：“小九……”

    这当徒弟的，还能反了师傅不成？

    竟然是云瑾的弟子！

    ——师傅，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怕到时候众叛亲离，不得好死吗？

    那时他因为这句话而惊惧，但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

    整件事情之中，云瑾才是最大的凶手。

    可借着她的身体去占据她的东西，她就不会手软了。

    “咦，你的小情人的灵魂还在我手里，你不先救她，反而向我道歉？”司扶倾眉梢挑起，不紧不慢地开口，“云瑾，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还对你有任何感情，会因为你愧疚给我道歉，我就心软？”

    一向风华绝代的云上之巅之主，此刻竟然如此的狼狈不堪。

    “轰”的一声，云瑾的脑海被炸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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