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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指瞬间被麻痹。

    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脸。

    鸦青色的长发，锁骨处有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印迹。

    “好，姐姐，我……”司扶倾的话一顿。

    云胥的眼神狠厉。

    这双手很小，年龄看起只有十岁左右。

    “怎么哭了？”夜挽澜皱眉，她担忧地捏了捏她的手和腿，“伤到哪里了吗？让我看看。”

    夜挽澜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才是真实的夜挽澜。

    他只是伸出两个手指，去夹龙雀宝剑。

    司扶倾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心也在高速跳动着。

    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拖长，时间静谧而美好。

    只要云胥想，云胥甚至可以剥夺他们身上属于神使的那部分力量。

    这里不是现实，是过去！

    最恐怖的是会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现实和过去之间的区别，倘若深陷其中，便永远无法离开。

    无尽海！

    就是今天，夜挽澜接了永恒学院探查无尽海的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倾，终有一天，你将会独自一人走下去，你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不是吗？”

    云胥的眼神忽的一变：“这剑……”

    “这是小倾捡到的狗狗吗？”夜挽澜发现了小白，她捏了捏它的耳朵，“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狗，它丧失力量了。”

    但半秒的功夫，这些伤痕就愈合了。

    司扶倾怔怔的。

    如果成长是以夜挽澜的生命为代价，那么她宁可不要。

    她根本不敢去看。

    这里时间和空间极其的混乱。

    “你是小倾，但不是我认识的。”夜挽澜笑笑，摸了摸她的头，“你来自我触碰不到的未来，对吗？”

    司扶倾擦了擦眼泪，低低地嗯了一声。

    像是她曾经借助《永恒》前往了大夏朝，见到胤皇。

    司扶倾动了动唇，好半晌，才艰难地叫出了让她魂牵梦绕的称呼：“姐姐……”

    司扶倾忽然明白过来时空枷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

    太阳高悬，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散落一片阴影。

    毕竟胤皇是第一个阻挡了神圣之日到来的人。

    鬼谷之主也焦躁万分，根本无心去看郁夕珩的和云胥之间的战斗。

    看不到的凶险，才是最凶险的。

    司扶倾的身子瞬间绷直了。

    夜挽澜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

    她呆呆地看着夜挽澜，全然忘了言语：“姐姐……”

    “九九，是小时候的你！”小白也愣了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那时他也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力量也很稀薄，只能够用莽荒尊者的血脉制造蛮族这一远远超出新世界人类力量的种族。

    但即便是假的，她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夜挽澜再一次为她而死。

    郁夕珩也并不言语，眉眼冷淡。

    “去吧，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夜挽澜微微一笑，“我的小倾，天下无双。”

    但下一秒，身后的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它抬起自己毛绒绒的小爪子，委屈巴巴：“你给我织的小裙子我还没穿多久呢。”

    最后一扇门在他把云影、殷北辰等人逐出永恒大陆之后，他主动关上了。

    就在司扶倾皱眉思索的时候，有人在她背后叫她。

    夜挽澜。

    司扶倾的心在这一刻剧烈地震荡着。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在自责她为什么没能救下夜挽澜。

    “是我，是未来的我。”司扶倾抓住夜挽澜的手，“姐姐，你不要去无尽海，你会死的，会死的！”

    云胥的目光沉了下来，冷冷地笑：“有趣，真是有趣，也有人给你炼制了身体，难怪你也能重生。”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

    “胤皇的气运，本座也十分想要。”云胥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主动送上门来，本座很高兴。”

    剑出如闪电！

    这一剑，让身为天涯剑仙的长嬴都倒吸了一口气：“好功力！”

    她抬了抬脚，发现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司扶倾不愿意放手，只是拼命地摇着头：“姐姐，不要……”

    夜挽澜还在笑，她轻声说：“小倾，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拯救，但姐姐不需要，你快醒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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