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少主想杀人(中)-《胖柴不废要崛起》


    第(2/3)页

    当铺掌柜沉默了会儿,问:“他刺杀你,你是不是与他打了照面?”

    傅希言回想当时的场景,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照了面,但没照清。

    掌柜说:“看您说的,您当事人都没看清,我一个坐当铺的,哪能知道呢?”

    傅希言疑惑:“你不是消息灵通吗?”

    掌柜说:“我是灵通,不是通灵。”

    傅希言不由失望,原来里无所不知的包打听都是骗人的。

    掌柜怕他失望之后,自己失去一个舍得花钱的忠实客户,忙道:“这样吧,我有一则价值五两银子的镐京新闻,三两卖你。”

    “一钱。”

    掌柜无语:“这是不是砍得有些太狠了?”

    傅希言点头:“嗯。”

    掌柜看着他,他也回看着掌柜。

    半晌,掌柜悟了。他的意思是,我承认砍得狠,所以呢?

    所以……

    掌柜还是忍痛收下一钱,朝他招手:“还记得陈太妃的侄子吧?”

    傅希言:“……”

    一钱又被坑了!

    掌柜见他黑脸,忙道:“这次不是戴绿帽,这次是戴绿帽被发现了!”

    傅希言想象那鸡飞狗跳的场景,顿时生出一些兴趣:“哦?”

    “话说陈太妃侄子那小妾生产之后,不知怎的,心情低落,茶饭不思,非要去明济寺礼佛。不想刚送她上山,就天降大雨,那侄子只好折返回去,当场就把这对奸夫□□捉了个正着!他气愤不过,与知机和尚厮打起来,竟活活把人给打死了。如今事情已经闹上京都衙门,那侄子被关进大牢。陈太妃为此求见了皇帝几次,皇帝都没见她。”

    故事听到这里,傅希言才觉得有些意思:“皇帝不肯给太妃这个人情?”

    这可稀奇。要知道今上登基前,后宫无人看好。建宏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陈太妃笼络过来,两人里应外合,铲除强敌,才得了今时天下。

    建宏帝为显示自己知恩图报,登基后对陈太妃十分礼遇。侄子失手杀人这么件小事,放在当初,那都不是事儿。

    那年,陈太妃娘家人在家乡闹出十几桩令人发指的命案,事主逃到镐京撞登闻鼓,天下震惊。左都御史于朝议发难,诸部尚书同打配合,言辞之激烈,群情之义愤,就差撞柱死谏——虽说其中也有新君上任,朝臣想打压一下气焰的意思,但因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几乎裹挟天下舆情。

    结果,建宏帝以案情未明,发回再审,再审存疑,三堂会审等招数,拖了足足三年,三年之后,案子刚判下,他就封病弱的大皇子为太子,大赦天下,入狱不到三天的陈家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此后,建宏帝逐渐露出他杀头皇帝的狰狞面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以说,陈太妃虽然是建宏帝的长辈,可当年,他的确为她冲冠一怒过。没想到时至今日,物是人非,真是……大快人心!

    哎,没想到自己一离开镐京,镐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傅希言又掏出一钱银子,豪气干云地喊:“再来一钱的!”

    当铺掌柜:“……”

    八天假期一晃而过,但傅希言过得不像想象中那么清闲。

    年少时错过的习武岁月,他都在努力填补,忠心、耿耿,一个教他武功招式,一个教他对敌技巧,虽然不能一日速成,但现在打起架来也算有模有样。

    练武间隙,他又将香皂改进到20版本,添加了精油,可惜香气不太明显,洗后也不够清爽。他问过虞素环墨绿珠子的来历,据说是姜休用香木炼制出来的,造价不菲,这么小小一颗,就值黄金千两。

    他当下就哆哆嗦嗦得给裴元瑾送回去了。

    裴元瑾扬眉:“不喜欢?”

    傅希言说:“受之有愧。”

    “你不是算账了?”

    “区区小事,不值这个价。”

    裴元瑾有些迷惑:“嗯?”

    傅希言怕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特意说:“这珠子价值黄金千两。”

    裴元瑾看着他,似乎在问“所以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指我值得?

    这要不是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傅希言当场就想跪下喊“老板,活该你发财”。这年头,当老板的人比比皆是,但能看到员工的价值并认可的人,凤毛麟角。

    傅希言走后,裴元瑾神色还有些迷惘,似乎不知道对方满腔激动从何而起。

    虞素环不由笑道:“少主对傅希言有所改观?”和柳木庄的态度相比,如今他待傅希言,可算温和。

    裴元瑾低头喝茶,不打算接话。

    虞素环眼珠子一转:“听小桑说,那日他被人追杀,逃到布行,进门就称呼自己是储仙宫的少主夫人?”

    裴元瑾喝水的动作一僵。

    “看来确有其事。”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裴元瑾面色不愉:“小桑话太多了。”

    虞素环笑着点头:“嗯,有点像傅希言。”

    裴元瑾放下茶杯,有些不甘不愿地解释:“他在年少时期,尚算用功,也不是无可救药之人。”

    “他”指的自然是傅希言。

    修炼数年,武道不通,也不放弃,还能拉下脸来跟着七八岁的弟弟走文路。虽然文路也不通,但努力过的放弃和不努力就放弃,在裴元瑾这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