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虞的反击(中)-《胖柴不废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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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这么快就说了?

    傅希言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未必会去。”

    “你去问问。”傅夫人十分积极。她对江湖不太了解,不过一个闯了京都城门也能安然无恙的门派少主,绝对是值得结交的对象,想来她娘家不会傻乎乎地看不清这点。

    永丰伯府的日渐兴盛,激活了傅夫人搞事业的热情,准备将手头的人脉资源好好梳理一番,结成一张守望相助的关系网。

    傅希言想着裴元瑾肯定不会同意,两人没名没分的,跟着去算啥,但傅夫人既然开口了,他还是跑来问了一句,谁知裴元瑾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书,准备更衣出发。

    傅希言瞪大眼睛“你答应了?”

    裴元瑾道“毕竟是长者。”

    傅希言怕他不了解情况,解释道“她是回娘家,她的娘家。”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我不傻。”

    不傻你能答应?傅希言嘴上没说,脸上已经把话摆得明明白白。

    虞素环瞥了眼依旧维持高冷人设的裴元瑾,解释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若现在推三阻四,以后不好相处。”

    傅希言说“裴少主不像是会介意这些事的人。”

    “说的也是。所以,”虞素环促狭地望着他,“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

    “我去外面等,你快点。”

    傅希言尴尬地挠着脸出门,虞素环也跟着出来“少主已经在镐京逗留了很长时间,不知少夫人什么时候跟我们回储仙宫看看?”

    傅希言支支吾吾地说“我衙门里脱不开身。”

    虞素环笑笑,也不逼迫。水滴石穿靠的是细水长流,岂可一蹴而就“我去准备年礼,你先等着吧。”

    她走得风风火火,留下傅希言一人在原地忐忑不安。

    过年穿的不都是新衣服,为什么还要换一身?

    他还要换多久?

    要不干脆换到晚上,不用去了?

    胡思乱想中,门咿呀一声开启,裴元瑾迎着晨光从屋里出来,傅希言只觉眼前一亮,明明已经认识很久,可这身装扮,显然又刷新了他对储仙宫少宫主的认知。

    只见裴元瑾头戴镶金红玉冠,身穿黑底祥云暗纹锦袍,腰系红玉祥云金腰带,外披同色的白狐狸领鹤氅……虽然还是一身黑,可打扮之正式,前所未有。

    傅希言嘀咕道“我们又不是走红毯,没必要艳压吧?”

    裴元瑾充耳不闻,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能带猫吗?”

    傅希言想了想“小的可以。”

    已经走到他身后的白虎仿佛听懂了似的,仰头吼了一声,然后一个纵跳扑过去,傅希言忙不迭地往旁边躲闪,身形颇有些狼狈。

    裴元瑾满意地看了白虎一眼,从怀里掏出两本准备许久的功法“轻功还是一塌糊涂。这是《踏空行》,只要真气充足,可以上升至百丈之高。”

    傅希言在心里飞快计算1丈333米,一百丈就是三百多米……不就是前世的上海世茂广场?

    还没上去,腿就软了。

    裴元瑾继续道“另一本是《碎星留影》,学会之后可身随意动,叫人难以预测,配合你的绵柔拳,可进可退,相得益彰。”

    这两本功法显然都不是随意挑的。

    傅希言抱着秘籍,怔忡原地。

    很久很久以前,他重生到这个世上,以为会有一个龙傲天的开局,却达成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柴成就。

    他每日里苦中作乐,想着哪天会掉下个退婚打脸的未婚妻或捡到一把藏着逆天功法的残剑,助他掀翻棋局,一飞冲天……然而事实上,在他锲而不舍地研究香皂那时起,心里已然是绝望了的——人生哪有什么金手指,都是作者编出来骗人的。

    可现在,金手指来了。

    是英俊的龙傲天亲自送来的。

    这滋味,怎么说呢……

    傅希言抹了抹微湿的眼眶,说道“你说,我怎么就不是你呢?”

    这话没头没脑得很,天资惊人如裴元瑾也不解其意“你想了解我?”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必当真。”傅希言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回到现实。小说是小说,日子得照过,把龙傲天看作嫁妆丰厚的媳妇儿,那他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挺香。

    裴元瑾敏锐地察觉到傅希言望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怜惜之意,不由眉头一挑“明日开始练功,三天之内要见效果。”

    傅希言“……”

    媳妇儿滤镜瞬间稀巴烂——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得来的滤镜,果然碎得很快。

    他面容一肃,认真道“必不负所望。”

    拜访程家的过程既没有像傅夫人想象的那样,双方一拍即合,当场歃血为盟,也不似傅希言想的那样,尴尬得抠出一座上海世茂广场。

    程家待他们就像是平常的亲戚,礼貌客套,但整个交谈的过程中,没有交付半点真心,甚至对裴元瑾为何出现在拜访的队伍中也没有多问一句。

    客气而疏远。

    傅夫人走时还心有不甘,悄悄将父亲拉到一边“难得一遇的机会,为何不把握?”

    程父看着女儿出嫁后难得流露出的飞扬神采,幽幽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如今的傅家,看似烈火烹油,实则被架到了火上,举步维艰。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兵不动才有生机。”

    傅夫人变色“什么意思?”

    程父不愿多说。当初云中王夺嫡失败,抽光了他的雄心壮志,如今不愿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今年春闱,让礼安好好准备,不管永丰伯府日后如何,程家都会尽力为他铺路。”对于那个沉稳知礼的外孙,程父十分喜欢。

    可这言外之意——

    傅礼安之外的人,他便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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