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暗中之协议(下)-《胖柴不废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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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希言错愕。

    柳珍珍被长江老鬼二十四招打败,长江老鬼被裴元瑾半招打败,根据这个公式……

    傅希言沉吟道:“柳姑娘,两招有点多了。”

    柳珍珍脸顿时煞白,嘴唇嗫嚅了两下道:“是珍珍唐突了。我只是痴迷武学,见猎心喜,不打扰二位了,珍珍告辞。”

    傅希言看着她黯然离去的背影,对裴元瑾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大喜欢这位姑娘。”明明也是知进退,有分寸的,“但又仿佛明白了这感情链是怎么形成的了。”

    裴元瑾对柳珍珍唯一一点关注在傅希言说“不大喜欢”之后,也抛诸脑后了,皱着眉头将酸梅汤一饮而尽。

    傅希言问:“好喝吗?”

    “不好喝。”他喝不惯酸酸甜甜的口味。

    傅希言想起他爱喝茶,便道:“下次给你做冰奶茶。”

    他随口一说,裴元瑾便记在了心上,吃完晚饭回去便问何时能喝奶茶。

    正在消食的傅希言:“……”

    这是碗里的刚吃完,就惦记起锅里的呢……幸亏混阳丹只有九颗,自己吃了七颗。一直对此事心怀愧疚的傅希言第一次觉得这都是天意!

    裴元瑾被瞪了两眼,正觉得莫名其妙,就听傅希言哼着“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都逃不离”的奇怪小调,慢悠悠地去了厨房。

    冰奶茶除了冰和茶,还需要奶。但羊奶、牛奶现在都属于权贵阶层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普通老百姓有钱也没处买去,傅希言只能让小桑去找陈德源。

    陈德源以为有什么大事,听完要求人都有些迷惑:“羊奶?牛奶?”

    小桑点点头。

    陈德源很想问,储仙宫少夫人想喝个牛羊奶都如此费力吗?你家主子到底是不是储仙宫少主?

    但想起比武大会那日,石破天惊的一剑,他终究将疑问吞了回去,让管家给他们送一罐羊奶去。这种东西,别处没有,陈家家主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有了羊奶,傅希言便开始调制冰奶茶了。

    继香皂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制作东西,此时有意露上一手,便铢量寸度,处处小心,一壶冰奶茶,几乎做出了满汉全席般的讲究,最后那糖更是放在一把白瓷小勺子上,让裴元瑾自己抖勺子往里加。

    裴元瑾原本对冰奶茶只有三分期待,看他如此用心,便提到了七分,只是这奶茶一入口,凉快是凉快,茶味也有,那多余的奶味实在是多余。

    不过在傅希言期待的目光下,他还是一饮而尽。

    傅希言问:“好不好喝?”

    裴元瑾想了想说:“没有羊奶会更好。”

    傅希言倒了杯自己喝,觉得味道还可以,但和记忆中的味道相比,的确差了点什么。既然自己的技术没有问题,裴少主的口味也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

    “陈家的羊奶不行。”

    启程那日,陈家一大早来请他们上路。商船启航前有个仪式,不过他们到的时候,仪式已经结束了。陈家商队的配置是五艘货船,三艘巡逻的快船。

    他们被安置在倒数第二艘货船上,同行的货物是棉花,也算是精心安排,至少没什么味道。

    陈德源与他们不同船,只是上船前来见了见,此后便隐遁了。

    傅希言乐得轻松。

    船缓缓驶出渡口,听水流哗啦啦的响,傅希言便又陷回了在船上习武消磨时间的岁月。

    小时候他想练武练不成,每日偷偷摸摸地练两回,觉得望梅止渴,心痒难耐,如今天天正大光明可以练了,却又生出几分倦怠,明知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心里仍想摸鱼两分钟。

    不过裴元瑾给他布置了个任务,寻找自己的道,寻找的办法五花八门,鹿清还喜欢扮乞丐呢,他发呆只能算其中平平无奇的一种,所以他摸鱼摸得十分不着痕迹。

    连着发了三天呆,他内心十分歉疚,决意不能再这样继续堕落下去,便想着将自己过去的那些书籍整理整理,知识就是力量,穿越者的力量不就是科学吗?

    英语、物理、化学……

    他制作香皂都这么费劲,要真选了化学这条路,怕是入道之日,武道之路就一眼看到了头。

    一本本翻过去,翻到他母亲留下的江湖全书。

    在这个世界,这本书的李亮要更大一些。傅希言突然有些好奇,普通的书本加入了知识以后,灵力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用窥灵术看了看物理、化学,依旧是两本普通的书,看到江湖全书时,微微一愣,手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书本,然后就看到书本纸张上,除了肉眼可见的笔墨,还隐藏着他亲娘用灵力书写的内容……

    傅希言提出要给小桑小樟升职加薪后,裴元瑾便考虑提升栖凤组(原胖胖组)的实力。他自己的道是一往无前,便也不想着给他们加什么装备辅助,毕竟武功这东西,只有自己体内的,才是真正自己的,其余的,万一弄丢了,被偷了,难道敌人到了面前,还要他先等一等,让自己登个寻物启事?

    小桑小樟知道自己是机缘巧合才能在少夫人面前办差,几次三番地吃亏,还要少夫人想办法救他们,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故而学得十分认真,每次与潜龙组对练,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原地蹦跶几下,生龙活虎地再来。

    裴元瑾在旁边盯着,一方面是监督,一方面也是给傅希言寻找自己道的空间。

    道这一物,说是顿悟,其实是日积月累的感悟。如果没有后者的积累,便不会有前者的激发。他与傅希言认识太晚,也不太明白他每日里的心思,所以在寻道这件事上,只能袖手旁观。

    夕阳西下,又是一日昏黄。

    在江那一侧,远山如云,若隐若现,似地上,似江上,又似天边,无论哪里,站在船上,都是遥不可及。而那夕阳余晖却很公允,不论远近,挥洒一片,然后在由黑夜一点点吞噬回去。

    裴元瑾回船舱房间,傅希言正趴在窗台上,对着夕阳发呆。

    这情景裴元瑾这几天回来都能见到,都有些习惯了,他在床边坐下,已经叫人打了水,准备洗个澡,顺便换身衣裳。

    即便是陈家的商船也不可能有三米多宽的床,只能将其中一个房间的拆了,拼到这里,如此一来,卧室便小了,只好又将中间的门板拆开。好在潜龙组看木匠干过一次,自己上手,竟也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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