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止2-《六界之花中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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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青云剑指南黎川:“你把无期如何了?”

    “他命比你们好着呢,分阴必死无疑,却还被他跑了。”

    得知花无期无碍,释青云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自己不知还要面对什么,他举剑的右手开始虚软无力起来,有些发颤。眼尖的南黎川自然是看出了释青云必是受过伤了的,想着把这二人抓回去,摇光必定自投罗网。

    招招手,身后头的穷奇像是撒了欢似的长开大口就朝释青云咬去。释青云扬剑相抵,回过神来却发现是南黎川用两指抓住了穷奇的尾巴,让穷奇前进不得,四只脚在地上刨土,刨了许久也只能原地踏步。却闻南黎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本座叫你把他们俩绑回去,你个蠢货!”

    语毕,气呼呼地放开了穷奇,狼狈瘫在地上的穷奇这回一改之前凶恶模样,瞬间成了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可怜乖乖犬,发出呜呜委屈的叫声,极不情愿地用它极其爱惜的可爱尾巴勾住了两人,屁颠屁颠地跟着南黎川走了。

    菡香醒过来时,自己是躺在一家陌生的客栈中的,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支起身子,这才发现床榻边上竟是个红衣女子,貌美不已。菡香不知如何形容,这些天她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词汇也寻不着一个来形容花无期,现又见着了这位佳人,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红鸢见菡香醒了过来,柔声说道:“你伤未好,莫要乱动。”

    被红鸢这么一说,菡香还真觉着自己的脚在隐隐作痛,掀开裙摆一看,已被包扎好了。菡香疑惑地望向红鸢,红鸢浅浅一笑,说道:“我们现在在东城的客栈里,是我找的大夫为你包扎的。”

    “东、东城?”菡香显然有些慌张,这慌张尽入了红鸢的眸中,料想菡香必然与东城有什么关系。回过神来,菡香又问:“花……是谁送我来的?”

    红鸢笑着:“自然是我家主人,他现在去帮你抓药,过会儿回来。”

    菡香正疑惑着花无期难道是眼前这位女子的主人时,却听到了窗外街道上的打闹声。红鸢推开窗户一瞧,竟是千荀追着自家主人不放,嘴里头还重复着报仇二字。

    红鸢还不了解自己主人对这神界圣女的那些个小心思么。每次刚回蛮山,待不了多久便想着回去薛府扮他的薛陵,一瞧见街道边上摆摊卖的糕点或是糖葫芦,便要掏几个铜板带回去。不过碍着二人的身份,还有薛陵未完成的心愿,主人只好将这些一并吞进肚子里,半字不提。

    外头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各个愁苦着脸,看着自家的东西被这两一前一后的是非者搅和地满地残骸,心疼不已。心里头一边哀叹叫苦着自己的销售品就这么惨烈牺牲,一边咒骂那看似水灵乖巧的姑娘竟是个寻茬儿的主,弄得整条街都鸡犬不宁,痛斥这习武之人蛮横无理刁钻粗鄙。

    千荀挥着不知哪里捡来的长刀,一个劲儿地冲着花无期砍去,这会儿千荀是没有理智的,恨不得活生生把花无期给剁成肉泥,剁成肉泥也不解恨,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挫骨扬灰才行!可奈何她手上这把长刀并不适合她,若是换作释青云抑或是其他剑客刀客还好说,就千荀那三脚猫功夫,拿着长刀久了,竟有些吃力举不动这长刀来。

    这不,千荀刚砍坏了一张木桌子,弯着腰倚着长刀气喘吁吁:“好你个花无期,有本事你别跑!”

    说话间,千荀又一次抡起长刀,照着花无期的天灵盖就是一砍。花无期倒是不再躲闪,抽出临近摊铺上的一把油纸伞搁眼前一挡,千荀的长刀被嵌进了伞身中,进不得退不得,千荀便气冲冲地松开长刀,握起拳头便是一顿猛揍。

    这花无期是什么人呐,就算是被数十人追杀刀剑相向也不在话下,哪里轮得到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前来教训他。菡香拄着拐杖一步一颠地来到窗边瞧下面,心里头这般想着,下面那红白衣裳的姑娘显然功夫不到火候,和菡香比也差了十万八,若非花无期处处手下留情,哪还能叫她在此胡作非为。

    菡香虽是有些嘲笑这女娃娃的不自量力,其实她下定决心追杀花无期时,也并没有多少胜算,但目前看来,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但是江湖令都已经接了,这事儿还是要办的。只要这回成了,她名扬九州不是事儿。

    这回千荀又一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花无期将她的双手桎梏地紧紧的,动弹不得。

    “放开我!”

    花无期松开了她,正要开口之际,一大队人马赶来将他们二人重重包围,自人群中走来一玉色华服的公子,玉簪束发,面白如玉,腰间更是挂上了一块雕琢精美的腾云古玉,流苏泻泻,背上精致绝伦的白玉伞尖镶嵌着翠玉,伞柄处的流苏随他的走动而来回摆动。

    立定,花无期环顾四周,这群人服饰统一,除了那位背着伞的人之外,其余皆是月白衣裳,肩上用白玉丝线绣着精伦的腾云文案,猜想这必是云锦宫中的弟子。

    为首之人负手而立,眼眸清冷地盯着花无期,徐徐然说道:“飞虹焚心花无期,久仰大名。”

    医馆二楼窗台前的菡香瞧见了那人,悄咪咪地后退两步隐在暗中,红鸢见状,想来菡香是认得那人,说不准菡香也是云锦宫中之人。

    “传闻花无期功夫了得,心怀甚广,今日一见,怕是徒有虚名吧?怎得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我二人之事,不劳阁下操心。”千荀正要开口,却被花无期抢先了一步,堵住了嘴。

    “你二人之事我自是不便插手。”说着,他取出江湖令摆在跟前,“但他与江湖的事,怕是逃不过了的。”

    “慢着!”千荀拦在花无期前头,说道,“我与花无期的恩怨还没解决,关键时刻你倒来一旁掺和一脚。我与花无期斗了这么久,自然是精疲力竭,你这时候过来抓人,岂不是胜之不武!”

    千沧雨莫名觉着好笑:“小姑娘,花无期是什么人你还不阴白吗?他方才分阴是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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