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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商说：“等我一下。”

    温长龄立刻说：“我不等。”

    “等一下。”

    谢商用这种温柔里带着示弱和央求的眼神看她。

    她拒绝不了，在原地等。

    谢商去了街上还没打烊的药店，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袋东西。

    “上次你也给我送了药，这是还你的。”

    “我不用吃药。”

    谢商把袋子递过去：“备着吧，这几天还会降温。”

    温长龄迟疑了一下，接了。

    袋子里面除了药品，还有一个粉色毛绒小兔子的暖手宝，她提着袋子的手指碰到了。她拿出来，抱在手里：“怎么是热的？”她看了看，毛绒有点脏，像是用旧了的。

    “不是新买的，我向店员小姐讨来的。”

    店员小姐不肯收钱，谢商结账的时候多付了一部分。

    温长龄站在路边，借着昏沉的光线看着谢商。

    “谢商。”

    “嗯。”

    她欲言又止。

    狠心的话说不出口，可是埋在钩吻下的酒已经挖出来了，根系已经松动，钩吻活不了多久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进去了。”她把手踹进毛绒暖手袋的隔层里，低着头往朱婆婆家院门走。

    “长龄。”

    谢商叫她。

    她总是这样，总是克制不住，又停了下来。

    谢商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空闲的那只手，放进暖手宝毛绒的隔层里面：“你还在怪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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