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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监怔愣地抬起头来，瞧见顾甚微身上那血色的皇城司锦袍，抖得愈发的厉害了。

    “因为张大人横空出世，直接做了皇城使，于是坊间有不少传言，说怕不是张大人杀了康裕夺权。”

    “在宫中好管闲事的人都活不长。反正那福雅都已经死了，埋在坑里还有可能被野兽刨出来呢，我们四个便没有理会，直接回来了。”

    从前那是死对头张春庭，如今是大舅兄张大人。

    顾甚微认真地听着，问了向之前问那沈婕妤身边老嬷嬷同样话。

    “你从前既是隐瞒不说，为何如今又要直言不讳？”

    “从前没有人问。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韩御史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宫中人嘴严得很，他们今日问人，却好似格外的顺利。

    “若是康裕，那就可以全部串起来了。之前我就有个疑问，为何姜太师要冒险指使李畅行刺官家？为何又要急吼吼的盗取税银来添补窟窿？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有人告发他。”

    这回出宫路上，倒是没有遇见殿前司的陶然。

    二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出了宫上了马车，放松下来。

    韩时宴一梗，此一时彼一时。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好！”

    她倒是没有想到，韩时宴在这宫中，竟是这般有威望之人。

    宫中那么多人，若是寻名字里带康字的，不定能寻出几个来。

    “我记得真切得很，那时候正是公鸡快要打鸣之前，老奴都困迷糊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当时我们一共有五个人抬着尸体出去，挖好坑准备埋尸体的时候，一回头那尸体已经不见了。”

    不管那福雅的尸体是被人偷走了，还是说她是假死出宫……

    “而那个人是谁？之前我想不到，现在我想到了，十有八九那人便是当时的皇城使康裕。康裕为何发现了端倪？他应该是从福雅的身上找到了切入口……”

    他想着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灵魂契合带来的怦然心动。

    可能同他一样，脑子飞快跳跃着，一下子锁定康裕的人，只有顾甚微一个。

    天知道他对着顾甚微那一双眼睛，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表情。

    这笑着笑着，顾甚微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韩时宴温热的手一下子覆盖到了她的眼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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