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要脸的家人-《和我共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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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阿姨,有话坐下来好好说,而且何男现在也生病,她上火对自己身体不好。”

    蒋桨拦在何母面前,毫不怯场退让,直勾勾盯着何母说。

    “臭婊子,关你什么事情过来瞎掺和,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砸!”何男的哥哥何星文指着蒋桨的鼻子,蔑视说道。

    “我呸,什么东西你们是,仗着自己带点血缘关系就在这里吆五喝六干什么?比谁嗓门大?你们什么时候管过何男,还惦记她的救命钱,要不要点脸啊!”

    袁葶葶忍不住破口大骂,虽然她和何男的关系并不算好——以前在酒吧工作卖酒的时候何男抢过她几个客户,虽然后来她换了工作但和何男还是不对付。

    可真当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袁葶葶还是毫不犹豫站出来为何男出一口恶气。

    “同学,有话好好说,我们是她家人,那她不联系家里我们不得来找她吗,她离家好几年都不联系家里面,谁不担心,我父母年纪大了老一辈思想根深蒂固,一时冲动才打她,可这不都是因为害怕出事着急吗。她生病也不和家里说,我们那儿知道她有钱治病啊。”

    说话的是何星溱,也就是何男的二姐。实际上何星溱是先出生那个,但何家夫妻俩根深蒂固的重男思女的思想让何星文当起了长子,后来夫妻俩不知道从哪看到科普新闻,意思是双胞胎后出生那个是先着落子宫,那个就是老大。

    这样一来先出生的是后着落子宫也就是“老二”。按照这个标准化分,何星文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这话说的倒是看起来滴水不漏,既表达了何父何母的行为是传统思想,那么接受新思想的江软她们就不应该去计较,还明里暗里指责何男的不是,不过嘛。

    江软冷笑开口,毫不留情捅破窗户纸:“没联系过,那合着几个周前我们疯狂打电话的人都是给狗打的吗?你们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数吧,怎么现在知道何男有救命钱就过来想要抢这笔钱?这可是救命钱,你们要拿走就是在杀人!何男为什么离家你们心里门儿清!”

    “我不是,我…我们也不知道啊…还以为是骚扰电话…”显然,何星溱的绿茶段位还没修炼到高段位,被江软戳破后就来不及反应如何辩解,心虚地在这里支支吾吾。

    “够了,够了!你们有完没完,这个事情与你们有关系吗,不用你们管,这是我们家的家事!闺女过来,咱不和这群低端人群说话,别气坏身体!”

    何父腾的站起来,上下打量了江软她们轻蔑的说“山猪终究是吃不了细糠,你们一辈子也达不到我闺女的成绩。”

    “行啊,那我们这些山猪就来和你们算算,损害房产的赔偿费用?我们可是录像了,里面你们干什么都清清楚楚。”

    江软不紧不慢说道,把何男交给袁葶葶走上前,环顾着周围一片狼藉,也学着何父的样子,从下到上鄙夷轻蔑打量着面前这不要脸皮的四位。

    “什么赔偿费用,我和你说我们不要你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就不错了。”何星文站出来,他比江软高出正正一个头,企图从气势上压倒江软。

    江软不咸不淡说:“像个脚盆鸡一样在这里嘴硬干什么,又当又立既要又要,真可显着你了。”

    “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何男拿钱出去潇洒不顾父母的事实。”

    何星溱急忙说道,她仰起脖子眼睛像一只癞蛤蟆高高鼓起,小人得志般高傲。

    不光江软气笑了,蒋桨和袁葶葶都气极反笑,站到江软身边,帮何男撑腰。出门在外其实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能不管就不管。

    “出去潇洒?你穿衣打扮都是牌子吧,你这一身顶何男好几套,昂~这么心疼家里怎么不替家里剩一点儿,还在这里这么没出息惦记妹妹的钱。

    我告诉你,何男的钱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医生说了要让她保持好心情,她出去玩调节心情就是在遵循医嘱!”

    四位都是背井离乡的打工人,在陌生的城市吞咽下无数的委屈与心酸,虽然四位做不到太相熟,但都是买了好吃的大家会一起分享,节日都会聚在一起包饺子吃,自己营造节日和家人在一起的温暖。

    打上门了,江软她们做不到袖手旁观,此时她们在为何男据理力争何尝不是在为在家受尽委屈的自己做弥补。

    江软不必多说,烂牌一把自己现在能跑出来算是不错了。蒋桨呢是独生女。可户口上也就她一个人,是户主。她和江软算是老乡,一个省出来的。

    小时候,父母出海捕鱼遇到极端天气翻船失事,连尸体都没找到,蒋桨辗转在各个亲戚家中,没一个人愿意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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