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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石还点头。

    “要善良，还儿。”石开山像是在做一件大事，他非常严肃的看着石还，拍在石还肩膀上的手都用上了力。

    “善恶这种事情呢，不是做给天看的，也不是做给神看的，更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善恶这种事情，存乎一心，是做给自己看的。恶不是报，而是放纵，善即是学，只有不断要求自己，才能带来心灵上的强大。”

    石还若有所思，“好像有点懂了。”

    “暂时不懂也没关系。”石开山摸着石还的脑袋，将他裹在脑袋上的斗篷拉下去半个，露出那张极度缺血而惨白惨白的脸。

    “人不能生而知之，神也不能，重要的是你知道是对的，那就要去做，即便你不理解为什么是对的。因为时间会让你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却又不会让你错过做他。”

    石还照例点头，“然后呢？”

    “要谦逊，孩子，同样的道理，人非生而知之，不如人才是应该有的现实，相信爷爷，多反思一下自己，能让你少走弯路。”

    “嗯嗯，爷爷，我记住了。”

    “那就是最后一点了，要勇敢，不过爷爷相信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了。”

    “不，爷爷，我现在是一个英勇的拓荒人。”石还握紧拳头，皮包骨头的手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石开山笑起来，“是的是的，大荒中，十二三岁的确已经是战士了。”

    石还昂着头，他也算是在大荒中闯荡过的人了，所以更加能明白战士的含义。大荒中，长寿和短命是两个几乎同时存在的极端，就像男和女一样对立，如果选择不了长寿，那就一定会短命，没有中间活的差不多的情况。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会或多或少的增加寿命，而相反，如果境界不能提升，只会活的越来越艰难。

    所以，十二三岁，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年纪，即便是凰舞这样的卫城少公子，也依旧要拿着性命出来拓荒，拼杀，赚功绩，还有，锻炼和学习生存的技巧本能。

    “老哥，你这话说的漂亮，简简单单的三言道尽了人心啊。”民老说着走过来，眼睛里少了一丝不满，多了一些坦诚。

    “这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多了，但能真心待人的却少，老哥能说出这番话，就足够获取凤凰城盟友这个身份了。”

    “只是”民老看向石还，“你这三言只是教会了他做人，却没有教会他生存。要知道在这世上做人，可不是只要你不去害人就可以了的。”

    石开山抬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小老儿这点浅见能得民老夸奖真是谬赞了，老夫深感荣幸，只是如何生存之道，就不是小老儿能断言的了，这一切都看这孩子以后得造化了，但愿他能学的会想的通。”

    民老犹豫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也好，有些事情，除了自己体会，确实没有捷径可走。”

    “民老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石开山问道。

    “这样的，大军已开营过半，我们也是时候动身了，少爷让我来通知几位一起上路。”

    “甚好甚好，乡野之人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们这便动身就好。”

    民老连说两个好字，他最喜欢这等干净利落之人，上前拉住石开山的手一起往前走去。石还重新将斗篷戴好，压下心中的想法，快步跟上，只是在心中牢牢记住了石开山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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