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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看到菩荙贤者是怎么操练军队的时候，他们相信真的要打仗了。这完全是把那些战士往死里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可要是平时都开始流血了，那不是说战时就得送命？正是为了多保住一些士兵的生命，才这么不要命地训练！自以为完全了解了菩荙贤者的慈悲心肠之后，再也没人叽叽歪歪。

    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所待的这个地本州连名字都懒得起的荒凉之地所发出的命令，正在千山帝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绕过中京城之后，唐福就没让加里再继续带路了。

    这孩子才十六岁（他经常忘了自己不过比加里才大几岁而已），即使背负着叔叔的血海深仇，那也不过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雏鸟，在血肉横飞的战场带上这样的雏，纯粹就是让他去送死。给了加里一大笔钱，唐福同时还附送了一句忠告：“小子，我要是你，就马上滚回希玛城，少在这京兆州掺和，你就一条小命！”

    说实话，唐福还真的挺看好这小子的，他能从加里的身上看到自己当年那艰难求生的影子。加里也很上路，并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唐福让他滚回希玛城的原因，而是嗫嗫嚅嚅地提了一个要求：“大人，我知道下面我帮不上您的忙……我一定听从您的忠告，回希玛城去。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您能让我加入您的队伍！”

    唐福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加里很聪明，知道如何在乱世之中做出选择——在人命贱如狗的乱世之中，懂得做出选择和判断，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很多时候，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选择了什么，决定你是否能够活下来。

    “我答应你了！”唐福豪气地大手一挥，随手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加里带回希玛城。等到了希玛城，这小子就是远征军的一员了！

    望着唐福一行人逐渐在马蹄扬起的烟尘中消失的背影，加里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条塞到贴肉的口袋中，跟唐福赏他的金币放在一起，还小心地按了按，这才舒出一口长气。

    看样子，自己没有选错！

    接下来的旅程，唐福不需要向导了。

    绕过中京城，越临近京兆州北边跟地本州的交界处，唐福就越能感觉到位于地本州东北角空间裂缝处传来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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