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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你还记得我吗？”格拉尼盯着许涛的双眼，两眼满是期待。

    “你是……格拉尼？”许涛摇摇头，除了名字以外，他几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对！我是格拉尼……博士……如果您又一次失忆了……”

    “我对你们，很重要吗？”许涛盯着格拉尼灰色的瞳孔，像是坠入了柔软的湖心，淡蓝色的边缘渐变入淡灰色的眼里，那双眼睛却倒影着许涛。

    “你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许涛点点头，听着她把话说下去。

    “博士，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这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格拉尼拽着许涛的手，坚定的眼神给了许涛寒冷之中的一丝丝的温暖。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头发逐渐斑白。

    ……

    “今天是你值班啊，格拉尼。”

    “早上好！博士。”格拉尼微笑着端给许涛一杯滚烫的咖啡。

    “还记得去年冬天这个时候，在科马鲁多，你拉住我的那一次。”许涛接过那杯咖啡。

    “嗯……那几个问题，其实是d让我问的，他说这些问题能唤起博士所有的记忆。”格拉尼歪着头看着许涛，自从他回到罗德岛之后，就摘下了他的兜帽。在纷纷扰扰的大雪中，他的笑容依旧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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