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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纪禾抿嘴笑笑，“好啊，我喝一杯鲜橙好了。”

    以前喜欢奶茶，现在更喜欢果茶。

    林巧樱也点了一杯同样的。

    鲜橙很快就上来了。

    两个昔日的情敌，似乎并没有什么话题。

    林巧樱对唐纪禾还是充满了那么一些敌意。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爱不爱他，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你不拦着他？他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唐纪禾一口橙汁差点儿呛到，“你不要咒他好不好？”

    “你知道我不是在咒他，而是事实，他们每天都走在刀尖上，上次他不就是九死一生吗？如果不是碰巧遇见了我爸爸，他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林巧樱滔滔不绝地说着，她知道唐纪禾没什么文化，大概也留过洋，可能只是花钱出去镀个金而已。

    所以她并不觉得唐纪禾是个有学识的人。

    “他们应该是部队里最神秘的那一支队伍，做的都是最危险的事，那支队伍里，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离开。你应该留下他，他不能再冒险了，她已经为了组织牺牲了一次，够了。”

    唐纪禾却突然笑了，“他如果不快乐，留下他一个躯壳，又有什么意义？”

    林巧樱一怔。

    “我曾经想过瞒着他一辈子，将他自私地占为己有，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只要我告诉他，糖糖是他的女儿，他就能死心塌地和我过一辈子，尽到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说起这个，林巧樱低下头去。

    她一直都以为司野开始怀疑唐纪禾，是因为自己把偷听到唐纪禾打电话的事告诉了他。

    “可是我发现他不快乐，他甚至快乐不起来！他对我，对糖糖，都尽心尽力，可是他没有自我。”

    唐纪禾砸吧了两下嘴，“我不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因为我真的爱他，所以我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林巧樱震惊地抬起头来，原来是唐纪禾自己坦白了。

    “他是属于那里的，那是他的事业，他的心在那里，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我还是更希望他能快乐一点，自在一点，做他喜欢做的事。”

    “哪怕他牺牲，也不要紧吗？”

    “你也说了，那是牺牲，他觉得光荣，我可能会很难过，但是我也会为他感到高兴的。”

    唐纪禾说得十分坦然。

    林巧樱在这一刻突然释怀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司野选择了唐纪禾，而不是自己。

    从她隐瞒他，他的真实身份那一刻，就注定他输了。

    林巧樱低着头，突然就笑了，“我知道我为什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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